直到我在病床上听见顾怀之冷漠的声音。
“撞狠点,别让她再怀上我的孩子。”
原来那天的绑匪是他雇的,流产手术是他签的字。
就连我们的相遇,都是他为了吞并林氏布下的局。
后来顾怀之跪在暴雨中求我原谅时。
我笑着递给他一份胎儿DNA报告,“亲爱的,你不知道你根本不能生育吗?”1雨刮器疯狂地左右摆动,可怎么也赶不上那如注的暴雨。
我死死攥着方向盘,指尖早已没了温度。
从后视镜里,我瞧见那辆黑色SUV,像块狗皮膏药似的,已经跟了我三条街。
手机突然响了起来,顾怀之的声音从车载蓝牙里传出来,那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“月如,你到哪儿啦?我让厨房给你炖了你最爱喝的燕窝。”
“还有二十分钟就到家了。”
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。
“怀之,有辆车一直跟着我,我心里有点怕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。
“别怕,有我在。”
他的声音沉了下来,“你把定位共享给我,我马上安排人过去。”
我刚要开口,一道刺眼的远光灯突然从后面射过来。
“嘭!”整个世界都颠倒了。
我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肚子,可好像根本没什么用。
鲜血模糊了我的视线,我眼前一黑,就晕了过去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我的意识迷迷糊糊的,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交谈声。
“人怎么样了?”“腿骨折了,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……按照顾总的意思,子宫也处理好了,以后绝对怀不了孕。”
“监控呢?”“您放心,那段路的监控记录已经删得干干净净了。”
我拼命想要睁开眼睛,却只感觉到冰冷的针头扎进血管。
黑暗彻底把我吞没了。
等我再次醒来,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,还有顾怀之那双通红的眼睛。
他看上去憔悴不堪,下巴上冒出了青青的胡茬,西装皱巴巴的,好像好几天都没换过。
看到我睁开眼睛,他一下子站了起来,颤抖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:“月如……”一滴滚烫的泪落在我手背上。
“孩子……”我声音沙哑地问道。
他痛苦地闭上眼睛,握住我的手贴在自己脸上,声音哽咽得不行。
“对不起……是我没保护好你们……”我看着这个为我落泪的男人,心像被撕成了两半。
一半是为他心疼,一半是为自己心寒。
因为我清楚地看到,他衬衫袖口沾着一抹艳丽的红色。
那是全球限量的口红,只有一支,还是上周他送给我的礼物。
而昨天,他的秘书苏莉莉“不小心”拿错了我的包,那支口红就在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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