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:仓库里的月光我叫苏萤,认识陆坤的第十年,我们还窝在城西那间漏风的仓库里。
他刚打完一架,嘴角破了皮,却咧着嘴冲我笑,从怀里掏出半袋热乎乎的糖炒栗子。“阿萤,
你看,王胖子那家伙输了,这是赌注。”栗子壳蹭到他的伤口,他倒吸一口凉气,
却还是先剥了一颗塞进我嘴里。甜糯的滋味在舌尖化开,
我踮起脚给他擦嘴角的血:“下次别这么拼命了。”他握住我的手,
掌心的茧子磨得我皮肤发疼,眼神却亮得像星星:“等我站稳脚跟,就再也不让你受委屈。
”那时的陆坤,还不是后来人人敬畏的坤爷。他是码头扛货的力夫,
是巷子里靠拳头说话的时的陆坤,还不是后来人人敬畏的坤爷。他是码头扛货的力夫,
是巷子里靠拳头说话的混小子,是会把最后一块饼分给我的少年。我们的家,
是仓库角落用木板隔出的小空间,铺着捡来的旧棉絮,
墙上贴着我画的蝴蝶——我说等他出人头地,就纹一只真的蝴蝶在锁骨上,像个秘密的印记。
他第一次跟人抢地盘那天,我攥着他磨得发亮的匕首,在仓库等了整整一夜。天快亮时,
他浑身是血地闯进来,把我紧紧抱住,血腥味混着他身上的汗味,竟让我觉得安心。“阿萤,
我赢了。”他声音发颤,“以后,我们能住带窗户的房子了。”我摸着他背上的伤口,
眼泪掉在他的衬衫上:“陆坤,我不怕穷,我怕你出事。”他低头吻我的额头,
动作生涩却虔诚:“为了你,我也会好好活着。”那时候的月光,总透过仓库的破洞洒进来,
照亮我们紧握的手,也照亮他眼里的光——我以为,那光是为我亮的,会亮一辈子。
第二章:隐婚的刺陆坤的势力越来越大,从街头斗殴到接手地盘,
他的名字在道上渐渐有了分量。我们搬进了带院子的小楼,可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。
“阿萤,”他第一次跟我提隐婚时,正用纱布缠着我给他缝补的手指,“现在风声紧,
道上的人盯着我,要是知道我有软肋……”“我是你的软肋?”我打断他,
手里的针线戳到了手。他慌忙摇头,把我的手贴在他脸上:“你是我的命。可正因为是命,
才不能让人知道。等我彻底扫清障碍,就风风光光娶你,让所有人都知道,
苏萤是我陆我信了。就像信他当年说的“再也不让你受委屈”,
信他口袋里永远为我留着的糖炒栗子。我们的婚礼,只有助理小陈一个见证人。
在新买的房子里,他给我戴上戒指,不是什么名贵的钻戒,是他亲手打磨的银戒,
内侧刻着一只小小的蝴蝶。“等以后,换个大的。”他笑着说,眼里的光却好像淡了些。
隐婚的日子,像活在玻璃罩里。他的庆功宴,
我只能在后台看着他被众人簇拥;他的兄弟聚会,我要躲在卧室里,
连脚步声都要放轻;甚至他生病,我都不能光明正大地去照顾,只能托小陈送去药。
有次他喝醉了,抱着我,嘴里喃喃着:“阿萤,委屈你了……”我摸着他的头发,
说不委屈是假的,可看着他眼底的疲惫,又把所有话咽了回去。我想,等他安稳了,
一切都会好的。直到林薇薇回国。林薇薇是陆坤的邻居,小时候总跟在他身后喊“坤哥”,
后来全家移民。她的照片,陆坤一直放在钱包里,他说那是“妹妹”。可道上的人都知道,
林薇薇是坤爷心里的白月光。她回来那天,陆坤去机场接了她,还把她安排进了自己的公司。
他跟我解释:“她一个女孩子在国外不容易,帮衬一把是应该的。
”我看着他手机里林薇薇发来的“谢谢坤哥”,手指攥着那枚银戒,
内侧的蝴蝶硌得掌心生疼。那晚,他第一次没回家。第三章:小腹的暖发现怀孕那天,
我正在给陆坤熨衬衫。验孕棒上的两条红杠,像两道光,突然照亮了这压抑的日子。
我想告诉他,却犹豫了。最近他和林薇薇走得很近,报纸上都是他们“郎才女貌”的报道。
小陈偷偷告诉我,林薇薇在酒局上,当着众人的面说:“坤哥说过,等我回来就娶我。
”我把验孕棒藏进梳妆台的抽屉,像藏起一个易碎的秘密。直到那天他深夜回来,
带着一身酒气,却反常地没有倒头就睡,而是从背后抱住我。“阿萤,”他下巴抵在我发顶,
“等这阵子忙完,我们去旅行。”我转过身,摸着小腹,那里还很平坦,
却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在悄悄生长。“陆坤,”我轻声说,“我们有宝宝了。”他愣住了,
眼睛慢慢睁大,像回到了当年那个在仓库里的少年。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我肚子上,
动作笨拙又虔诚,“真的?”我点头,看着他眼里重新亮起的光,心里的不安好像少了些。
“他会是个像你的小子,还是像我的姑娘?”他笑着问,声音里带着期待。“不管像谁,
都要像你一样,说话算话。”我看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。他吻我的额头,很轻,
却带着承诺的重量:“等处理完手头的事,我就对外公布我们的关系。我陆坤的老婆孩子,
凭什么见不得光?”那之后的日子,他好像真的变了。回家早了,应酬少了,
会笨拙地给我买孕妇奶粉,会趴在我肚子上听动静。他说:“这是我们的希望。”我以为,
这道新生命的光,能驱散所有阴霾。却忘了,有些阴影,早已根深蒂固。
第四章:失控的钢管陆坤说要去城西仓库处理最后一批货,做完这单,就彻底收手,
陪我待产。“等我回来,”他出门前吻我,“给你带糖炒栗子。”我站在门口,
看着他的车消失在街角,摸了摸肚子:“宝宝,等爸爸回来,我们就有家了。”下午三点,
小陈突然给我打电话,声音发颤:“苏姐,你……你快去城西仓库看看,林小姐带了人过去,
说要找……找坤哥的‘秘密情人’算账……”我的心猛地沉下去,抓起外套就往外跑。
出租车在仓库门口停下,远远就听见里面的吵闹声。我冲进去,
看见林薇薇站在一群壮汉中间,穿着精致的连衣裙,脸上却是扭曲的嫉妒。
“你就是那个狐狸精?”她指着我,声音尖利。我下意识护住肚子,
后退一步:“我是陆坤的妻子。”“妻子?”她笑了,像听到什么笑话,“坤哥爱的是我!
他跟你在一起,不过是可怜你!”她挥了挥手,“给我教训教训她,让她知道,
谁才是坤哥身边该站着的人!”钢管带着风声砸过来时,我几乎是本能地蜷起身子,
把肚子护在怀里。剧痛从后背传来,我咬着牙,不让自己叫出声——宝宝还在,不能有事。
有人拽我的头发,把我的脸往地上撞,粗糙的水泥擦破了皮肤,血腥味在嘴里蔓延。
我模模糊糊地看见自己的血滴在地上,像一朵朵破碎的花。“住手!”仓库门被踹开的瞬间,
我以为看到了救赎。陆坤穿着黑色风衣,身形挺拔,眼神冷得像冰。
他身后的保镖迅速控制住场面,可他的目光,第一时间落在了跌坐在地的林薇薇身上。
林薇薇扑过去,眼泪汪汪:“坤哥,她打我……”陆坤把她搂进怀里,
动作温柔得让我心头发冷。“别怕,我在。”他的声音,是我从未听过的软,
像春风拂过湖面,却吹得我浑身冰凉。他终于看向我,可我的脸被血糊住,
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,他大概认不出我了。他的眉头皱了皱,是嫌恶的表情。“拖远点,
”他淡淡地说,“别脏了薇薇的眼。”那一瞬间,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肚子里动了一下,
然后,是一阵剧烈的疼。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,我低头,看见红色的血浸透了裙摆,
像一朵开到极致的罂粟。意识模糊前,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:陆坤,你看清楚了,是我啊。
第五章:消失的心跳我在医院醒来时,窗外的天是灰蒙蒙的。小腹传来一阵阵空落落的疼,
像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块。“你醒了?”护士走进来,手里拿着病历本,“你失血过多,
孩子……没保住。”孩子没了。这五个字像冰锥,狠狠扎进我的心脏。那个我盼了那么久,
小心翼翼护着的小生命,那个陆坤趴在我肚子上听动静时说“像个小战士”的宝宝,
就这么没了。我盯着天花板,眼泪无声地淌进枕头,湿了一大片。原来心死的时候,
是没有声音的,只有疼,密密麻麻的疼,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。小陈推门进来,
手里提着保温桶,看到我醒了,眼圈一下子红了。“苏姐……”他把保温桶放在桌上,
声音哽咽,“对不起,我没拦住林小姐,也没及时告诉坤哥……”我摇摇头,说不出话。
这不是他的错,是我自己的错,错在信了“等”,错在以为爱能抵过一切。小陈给我擦脸,
当他的棉签碰到我额头时,我疼得瑟缩了一下。他停下动作,看着我额角那道疤,
突然“哇”地一声哭了出来。“这疤……苏姐,这是三年前你为坤哥挡刀留的疤啊!
”那道疤,我几乎忘了。是三年前陆坤被对手堵在巷子里,一把刀朝他刺过去时,
我扑过去挡在他身前留下的。当时流了很多血,他抱着我跑了三条街,
在急诊室门口抓着医生的手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:“救救她!求求你救救她!
”他守在我病床前三天三夜,胡子拉碴,眼睛通红。他摸着我额角的纱布,说:“阿萤,
这疤刻在你身上,也刻在我心上。以后换我护着你,用命护着。”我当时信了。信到现在,
觉得自己像个笑话。小陈大概是跑去告诉了陆坤。半小时后,病房门被猛地推开,
陆坤冲了进来。他西装皱巴巴的,头发凌乱,眼底的红血丝比我见过的任何时候都多。
“阿萤……”他站在床边,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。我转过头,看着他,突然笑了,
笑得眼泪直流:“坤哥,你来看我这个‘脏东西’了?”他的脸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,
踉跄着后退一步,撞在墙上。“我……我不知道是你,”他的声音发颤,“你脸上都是血,
我没认出来……”“没认出来?”我撑起身子,腹部的疼让我倒吸一口凉气,可我看着他,
一字一句地问,“那这个呢?”我指着自己的额头,那里的血痂已经被小陈擦掉,
露出那道丑陋的疤痕。陆坤的目光落在疤上,瞳孔猛地收缩,像被雷劈中。他张了张嘴,
想说什么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过了几秒,他突然捂住脸,发出压抑的呜咽,像受伤的野兽。
“是你……真的是你……”他冲过来,想抓我的手,却被我躲开。他的手僵在半空,然后,
缓缓地、缓缓地跪了下去,跪在冰冷的地板上,额头抵着床单,肩膀剧烈地颤抖。
“对不起……阿萤,对不起……”他一遍遍地重复着这三个字,声音里的悔恨几乎要溢出来,
“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……我不该没认出来你,不该让你受委屈,不该……”我看着他,
心里却平静得可怕。就像暴风雨过后的海面,一片死寂。“陆坤,”我轻轻开口,声音很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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