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牛马首秀“我”的影子丢了》影子林伟全本阅读_(影子林伟)全集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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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分类: 言情小说
  • 作者:南烛莳萝
  • 更新:2025-07-18 21:59: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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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《牛马首秀“我”的影子丢了》影子林伟全本阅读_(影子林伟)全集阅读》精彩片段

>加班到凌晨三点,我的影子突然站起来说受够了。>它纵身跳出窗外,

留下我对着空荡墙壁发呆。>失业危机接踵而至,公司认定“影子缺失症”有损企业形象。

>绝望之际,MCN机构总监苏薇签下我:“没影子?多好的行为艺术!”>直播首秀翻车,

观众嘲笑我“无影男”的称号冲上热搜。>当晚,死对头张总的生日宴上,

他的影子突然跳起钢管舞。>我收到神秘纸条:“主人,替你报仇的感觉真爽。

”>雨夜窗外,我的影子正用口红在玻璃上写:“下一个轮到谁?”---凌晨三点十七分。

城市像个耗尽了电量的巨大玩具,沉在浓稠的黑暗里。写字楼这方小小的格子间,

是这片寂静深海底部唯一亮着的一盏孤灯。惨白的光线从头顶倾泻而下,

将一切都浸泡出一种病态的、毫无生气的白。空气凝滞,

只有主机风扇低沉的嗡鸣和指尖敲击键盘的哒哒声,单调地切割着这令人窒息的死寂。

林伟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白光烤化了,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。

他盯着屏幕上那个该死的PPT方案,视线开始模糊、重影。

右下角的微信图标像个不知疲倦的催命鬼,疯狂闪烁着。不用点开也知道,

是张总那张油腻的胖脸在对话框里咆哮:“五彩斑斓的黑!我要的是那种感觉!懂吗?

高级感!国际范儿!明天一早必须给我!” 每一个感叹号都像一根针,

扎进林伟早已麻木的太阳穴。他疲惫地抹了把脸,手肘不小心撞翻了桌角的咖啡杯。

杯子没倒,只是残余的、早已冰凉的褐色液体在杯底猛地一晃。就是那一晃的瞬间,

林伟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墙壁上的异样。他习惯性地侧头,

光拉长、扭曲、钉在墙上的忠实伙伴——那个永远沉默、永远追随、永远被踩在脚下的影子。

那是他在这无边孤寂里唯一能确认自己存在的参照物。墙上,空荡荡的。什么都没有。

只有一片被灯光照得惨白、平整得令人心慌的墙面。林伟的心跳,毫无征兆地漏了一拍,

随即像脱缰的野马在胸腔里疯狂擂动。一股冰冷的麻痹感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。

他猛地扭头,死死盯住自己脚边的地面。灯光忠实地洒落,照亮了磨损的地毯纤维,

照亮了他那双沾了灰尘的旧皮鞋……但本该从鞋底延伸开去的那团深色轮廓,消失了。

干干净净。仿佛从未存在过。一股寒意,比空调吹出的冷风更刺骨,

顺着脊椎蛇一样爬了上来。他下意识地伸手,五指张开,在灯光下晃动。

修长的手指在地毯上投下清晰的影子……等等,不对!那影子的动作,

迟滞了微不可察的一瞬。紧接着,它猛地一缩!像受惊的章鱼收回了触手。

林伟的呼吸彻底停滞了。他瞪大眼睛,看着自己那只手的影子,

它不再是流畅地跟随手指的晃动,而是……开始凝聚,开始变形。轮廓变得异常清晰,

边缘甚至带上了一丝锐利的光感。它不再平铺在地面,而是缓缓地……立了起来。

如同从深水中浮起的黑色剪影。那团人形的黑暗,在惨白的地毯上,一寸一寸地拔高,

脱离了地面的束缚。它扭动着,伸展着,最终,

一个和林伟轮廓分毫不差、却纯粹由浓稠阴影构成的“人”,站在了他面前。没有五官,

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,但林伟能清晰地感觉到,两道冰冷、厌倦、带着浓重怨气的视线,

正从那片黑暗中射出来,牢牢钉在自己脸上。林伟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,

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,身体僵硬得如同被浇筑在椅子上。影子动了。

它抬起一条手臂——那动作流畅得可怕,

完全不像一个虚幻的影子——指向窗外那片被霓虹灯污染的、混沌的都市夜空。

它的“嘴”部位置,那片纯粹的黑暗微微波动了一下。一个声音,干涩、嘶哑,

像是生锈的齿轮在互相刮擦,又带着一种被压抑太久终于爆发的疲惫和决绝,

直接钻进了林伟的脑海深处,根本无视空气的传播:“够了。”声音里浸透的厌倦感,

让林伟浑身冰凉。

“日复一日……替你挡光……替你挨踩……”影子“嘴部”的黑暗波动得更剧烈了,

那嘶哑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控诉,

“替你承受那些……你不敢承受的……眼光、压力……还有那个肥猪的臭脚!

”它猛地一甩“头”,动作激烈得像是要甩掉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。“老子……受够了!

”话音落下的瞬间,影子没有半分犹豫。它猛地向后退了一步,身体骤然变得轻薄、透明,

仿佛一片被狂风吹起的巨大黑纱。然后,它向着那扇紧闭的玻璃窗,纵身一跃!没有撞击声。

没有玻璃破碎的脆响。那纯粹由阴影构成的身体,像烟雾一样,

毫无阻碍地融入了厚厚的钢化玻璃,瞬间穿透过去,

消失在窗外那片被光污染搅得浑浊不堪的夜色之中。房间里,只剩下林伟一个人。死寂。

比之前更彻底的死寂。风扇的嗡鸣和键盘的哒哒声都消失了,

耳朵里只有自己血液冲击耳膜的轰鸣。他像一尊被抽掉了灵魂的泥塑,

僵硬地瘫在冰冷的办公椅上,眼珠凝固,死死盯着影子消失的那扇窗户。窗外,

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,流光溢彩,映照在光滑的玻璃上,

也映照着他那张因极度震惊而彻底失血的脸。玻璃上,清晰地映出他瘫坐的身影,孤零零的,

身下……空无一物。没有影子。那个陪伴了他三十年、他习以为常到从未想过会失去的东西,

真的走了。以一种最荒诞、最决绝的方式,抛弃了他。林伟慢慢地、极其缓慢地抬起一只手,

伸向那片空荡荡的墙壁。指尖在冰冷的墙面上划过,留下一点微不足道的温度,随即消散。

他张了张嘴,喉咙深处发出几个破碎的、毫无意义的音节,最终归于无声。

巨大的茫然和一种被世界剥离的荒谬感,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将他彻底淹没。

---阳光像无数根滚烫的针,狠狠扎在林伟裸露的脖颈和后背上。

他站在公司楼下那巨大的、能映出人影的玻璃幕墙前,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。

玻璃里清晰地映出他:头发凌乱,眼袋浮肿,脸色苍白得像个鬼,西装皱巴巴地挂在身上。

最刺眼的,是他脚下那片光洁的地面。阳光那么烈,直直地照射下来,

本该在他脚边投下一道浓黑的影子,如同一个忠诚的护卫。现在,

那里只有一片被阳光晒得发白的、空荡荡的地砖。一个刚毕业的小实习生哼着歌,

蹦蹦跳跳地路过,手里端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。她无意间瞥了一眼玻璃幕墙,脚步猛地顿住。

她看看玻璃里的林伟,又困惑地低头看看地面,再抬头看看林伟,眼睛瞬间瞪得溜圆,

嘴巴无意识地张开成一个“O”形,手里的咖啡杯倾斜了都浑然不觉。“啊——!

”一声短促而尖利的惊叫终于从她喉咙里迸发出来,咖啡“啪”地一声泼洒在地,

褐色的污渍迅速蔓延开。这声尖叫像一枚投入死水潭的石子。

周围行色匆匆的白领们像被按下了暂停键,纷纷停下脚步。

疑惑、探寻、然后是无法置信的目光,齐刷刷地聚焦在林伟和他脚下那片诡异的“空白”上。

“看……看他的脚!”“我的天!影子呢?”“P…P上去的?特效?”“大白天的,

活……活见鬼了?!”窃窃私语如同迅速繁殖的病毒,在人群中扩散开来,音量越来越大,

汇聚成一片嗡嗡的、充满惊疑的声浪。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林伟身上,

带着赤裸裸的审视、好奇和一种看怪物的悚然。这些目光比头顶的烈日更灼人,

烫得林伟脸颊发麻,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。他猛地低下头,避开那些针一样的视线,

双手紧紧攥成拳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

试图用这点微不足道的疼痛来对抗几乎要将他撕裂的羞耻感和恐慌。

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冲进了公司旋转门,冰凉的空调风扑面而来,

却丝毫吹不散他脸上的燥热和内心的冰冷。电梯里拥挤不堪,

人们像沙丁鱼罐头一样挤在一起。林伟缩在角落,尽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。

可电梯光滑的金属内壁,清晰地映照出每个人脚下或深或浅的影子轮廓,唯独他站立的地方,

光洁如新,空无一物。几道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金属壁,又迅速移开,

带着一种刻意掩饰的惊疑。空气仿佛凝固了,只剩下电梯运行的轻微嗡鸣,

和他自己擂鼓般的心跳。刚走到设计部门口,一股无形的低压已经扑面而来。

平时还算热闹的大办公区此刻鸦雀无声,所有人都埋着头,键盘敲得噼啪响,

眼神却像受惊的兔子,偷偷摸摸地往门口瞟。林伟的工位旁边,

更是空出了一片小小的真空地带,仿佛他带着某种致命的瘟疫。他的顶头上司,

那个永远梳着油光水滑大背头的李经理,像一尊门神,叉着腰堵在林伟的工位前。

那张平日里就刻薄的脸,此刻更是阴沉得能拧出水来。“林伟!”李经理的声音又尖又利,

像把钝刀子在玻璃上刮,“你搞什么名堂?啊?公司楼底下围一圈人看猴戏呢?

知不知道影响有多坏?!”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林伟脸上。他张了张嘴,

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:“经理,我……”“你什么你!”李经理不耐烦地打断他,

手指几乎戳到林伟鼻尖上,“‘影子缺失症’!你听听,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?

我们‘创想国际’,国际范儿!高级感!要的是精英!是能代表公司形象的人才!

不是……不是连影子都没有的怪胎!”他把“怪胎”两个字咬得极重,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,

“你这样子,客户看了怎么想?投资人看了怎么想?还以为我们公司风水不好,

招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呢!”周围的空气更冷了。同事们虽然低着头,

但林伟能感觉到那些竖起耳朵偷听的目光,像芒刺在背。李经理嫌恶地挥了挥手,

像是在驱赶什么秽气:“赶紧的!去人事部!王总监等着你呢!别在这儿杵着,

影响大家工作情绪!”林伟像个提线木偶,拖着灌了铅的双腿,

一步步挪向走廊尽头那扇象征着终结的门——人事部总监办公室。

门牌上“王振邦”三个烫金字冷冰冰地反射着顶灯的光。推开门,

一股浓重的烟味混合着廉价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呛得林伟咳嗽了一声。

王总监是个五十多岁、头发稀疏、挺着啤酒肚的男人,此刻正靠在宽大的真皮椅背上,

吞云吐雾。他面前的烟灰缸里,烟头堆得像座小山。看到林伟进来,他撩起沉重的眼皮,

浑浊的目光在林伟身上扫了一圈,尤其在林伟脚下那片空地上停留了足足三秒,

才慢悠悠地掐灭了手里的半截烟。“坐。”王总监的声音带着长期吸烟的沙哑,没什么温度。

林伟僵硬地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,半个屁股悬着。办公室的百叶窗拉得很严实,

光线昏暗,更显得压抑。王总监没急着开口,又慢条斯理地点燃了一支烟,深深吸了一口,

才透过袅袅的青烟看着林伟,像是在评估一件出了故障的旧家电。“小林啊,

”他吐出一口烟圈,语调拖得长长的,“你在公司,也有……五六年了吧?

”“六年零三个月,王总监。”林伟的声音干涩发紧。“嗯,也算老员工了。

”王总监弹了弹烟灰,语气听不出情绪,“公司呢,一向是很器重老员工的。

培养一个人不容易啊。”林伟的心一点点沉下去。这种开场白,他太熟悉了。“但是呢,

”果然,王总监话锋一转,脸上的肥肉因为表情严肃而微微下垂,显得法令纹更深,

“企业形象,是生命线。员工,就是企业的脸面。一个没有影子的员工……”他摇了摇头,

又重重吸了口烟,仿佛在强调事情的严重性,“这传出去,太不像话。影响太恶劣!

客户怎么看?合作伙伴怎么看?会质疑我们公司的整体素质和稳定性!

甚至……还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迷信恐慌!”他身体微微前倾,隔着烟雾,

那双小眼睛紧盯着林伟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:“公司管理层连夜开了紧急会议,

压力很大啊。为了大局,

为了全体员工的利益和公司的长远发展……我们不得不做出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。

”王总监顿了顿,似乎在欣赏林伟瞬间惨白的脸色。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,

“啪”地一声推到了林伟面前。白色的A4纸,顶端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像烧红的烙铁,

狠狠烫在林伟的视网膜上:**《解除劳动合同通知书》**“这是公司的决定。你的工作,

小赵会暂时接手。补偿金会按N+1算,该给你的,一分不会少。

”王总监的语气恢复了那种公事公办的冷漠,“签个字,今天就收拾东西吧。大家好聚好散。

”林伟的手指颤抖着,触碰到那份冰冷的文件。纸面光滑,却像长满了看不见的倒刺,

扎得他指尖生疼。窗外城市的喧嚣隔着玻璃传来,显得那么遥远而不真实。

六年零三个月的付出,无数个加班的日夜,那些被改到想吐的方案,

那些被张总和李经理踩在脚下的憋屈……最终换来的,就是这样一张轻飘飘的纸。

就因为他丢了影子。他成了一个……有损企业形象的“怪胎”。

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冰冷,彻底攫住了他。他拿起笔,

笔尖悬在签名栏上方,颤抖得厉害,墨水滴落,在洁白的纸上晕开一个丑陋的黑点。

他最终放弃了控制,任由自己的名字以一种近乎崩溃的潦草笔迹,

签在了那张决定他命运的纸上。放下笔的瞬间,力气仿佛也被抽干了。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

甚至忘了去拿那份属于自己的文件副本,像个游魂一样,转身,

一步一步挪出了那间充满烟味和判决气息的办公室。

---城市巨大的阴影吞噬着黄昏最后一点余烬。林伟拖着那只装着他可怜家当的破旧纸箱,

像个被掏空灵魂的稻草人,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喧嚣的街头。纸箱很轻,

里面不过几本旧书、一个用了多年的马克杯、一个公司年会发的劣质保温杯,

还有一张压在箱底、边角早已磨损的全家福。这点重量,却压得他脊梁骨都在呻吟。

霓虹灯次第亮起,将行人的影子拉扯得又细又长,如同无数条扭曲的黑色藤蔓,

在冰冷坚硬的人行道上纠缠、延伸。这些影子紧紧跟随着它们的主人,或匆匆,或悠闲,

亲密无间,仿佛天生就该如此。每一次低头,每一次看到别人脚下那团浓淡不一的黑暗,

都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子,在林伟心口上反复切割。他下意识地躲避着路灯投下的光柱,

将自己更深地藏进建筑物的阴影里——一个没有影子的人,却本能地渴望黑暗的庇护,

多么讽刺。“看那个人!脚下没影子!”“拍视频拍视频!快!都市怪谈素材!

”“行为艺术吧?挺拼的啊哥们儿!”“离远点,

看着邪门……”路人的指指点点、手机镜头冰冷的窥视、毫不掩饰的议论,如同细密的针雨,

不断扎在他早已千疮百孔的自尊上。他死死地低着头,下巴几乎要戳进纸箱里,

脚步越来越快,近乎小跑,只想逃离这无处不在的目光刑场。

就在他快要被这巨大的羞耻和绝望彻底压垮时,

一个带着点慵懒、却又异常清晰的女声穿透了周围的嘈杂,

像根钉子一样钉进他的耳膜:“喂!前面那个……无影男!站住!”林伟的身体猛地一僵,

血液似乎都凝固了。他像生锈的机器人一样,极其缓慢地转过身。人行道的中央,

站着一个女人。她似乎刚从旁边那家格调冷清的咖啡馆出来,

手里还捏着一杯喝了一半的冰美式。夕阳的金光吝啬地勾勒着她的轮廓。她个子很高,

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吸烟装,一头浓密的栗色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,

几缕挑染成亮眼的银灰色,随着夜风微微拂动。她的脸很年轻,轮廓分明,鼻梁高挺,

一双眼睛在暮色中亮得惊人,像是淬了火的琉璃,

此刻正带着毫不掩饰的兴趣和一种近乎审视的锐利,上下打量着林伟,

尤其是……他脚下那片空无一物的地面。那目光太过直接,太过坦荡,反而让林伟无所适从。

他下意识地想后退,喉咙发紧。女人却踩着细高跟,“哒、哒、哒”地径直走了过来。

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节奏感。她在林伟面前站定,

距离近得林伟能闻到她身上清冽的柑橘调香水味,混合着咖啡的微苦气息。

“刚才在楼上就看见你了,”女人开口,声音不高,却有种奇异的穿透力,

盖过了周围的喧嚣。她微微歪着头,那双琉璃般的眼睛饶有兴味地弯了起来,

嘴角勾起一抹介于玩味和笃定之间的笑意,“没影子?啧……”她拖长了尾音,

目光如同探照灯,再次扫过林伟空荡荡的脚下,然后重新落回他苍白惊惶的脸上。

“简直是……神来之笔啊!”她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种发现宝藏般的兴奋,

“多好的‘行为艺术’!浑然天成!自带话题!自带流量!老天爷赏饭吃啊哥们儿!

”行为艺术?流量?林伟彻底懵了。失业的打击、路人的嘲笑、失去影子的恐慌还未散去,

眼前这个女人嘴里蹦出的词,像来自另一个他完全无法理解的世界。他张着嘴,

像个傻子一样看着她,大脑一片空白。女人似乎很满意他这副呆滞的表情。

她利落地从精致的鳄鱼皮手包里抽出一张名片,两根修长、涂着深酒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夹着,

不由分说地塞进林伟抱着纸箱的手里。名片带着一丝凉意和淡淡的香水味。“苏薇。

”她简洁地报上名字,下巴微扬,带着一股天生的掌控感,

“‘星尘引力’MCN机构的联合创始人兼内容总监。”她顿了顿,

目光灼灼地盯着林伟的眼睛,那眼神像钩子,又像火焰,“想不想……把你的‘缺陷’,

变成最耀眼的武器?想不想让那些看你笑话的人,反过来仰望你?”她凑近了一点,

压低了声音,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:“签了我。我保证,三个月内,

‘无影男’这个名字,会火遍全网。比你当那个破设计师,赚得多得多。” 她最后几个字,

咬得又轻又重,像带着钩子的饵。林伟的手指紧紧攥着那张质地坚硬的名片,指尖冰凉。

名片上烫金的公司LOGO和“苏薇”两个字在路灯下闪着微光。他看看名片,

又看看眼前这个如同暗夜女王般气场强大的女人,

再看看自己怀里这个装着失败人生的破纸箱。失业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,而苏薇的话,

像一根突然抛下的、闪着诱人光芒的绳索。是抓住这荒诞的救命稻草?

还是继续沉没在冰冷的现实里?“我……”林伟的喉咙里终于挤出一个干涩的音节,

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,“……能火?”苏薇笑了。那笑容在渐浓的夜色里,显得格外璀璨,

也格外势在必得。“当然。”她斩钉截铁,眼神锐利如刀,“欢迎来到流量的世界,

‘无影男’。”---“星尘引力”的直播间像一个巨大的、光怪陆离的水晶盒子。

强光灯从四面八方打来,亮得刺眼,空气里弥漫着化妆品和电子设备散发的微热气味。

林伟坐在一张冰冷的不锈钢高脚凳上,感觉自己是砧板上等待解剖的鱼。

厚重的粉底盖住了他苍白的脸色,却盖不住眼底的淤青和那份深入骨髓的僵硬。

上套着一件苏薇团队强行给他安排的“潮服”——荧光绿底色配上巨大扭曲的黑色抽象图案,

袖子上还缀着夸张的金属链条,沉甸甸地勒着他的胳膊。

这身打扮让他看起来像个误入成人世界的滑稽木偶。苏薇抱着手臂,站在导播台后面,

像个运筹帷幄的将军。她换了一身更闪亮的银色流苏上衣,栗色长发高高束起,

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锐利的眼神。她对着麦克风,

声音通过直播间里环绕的音响清晰地传到林伟耳朵里:“记住你的人设!‘影子的逆袭者’!

‘被规则抛弃的觉醒者’!要愤怒!要疏离!要带着对整个世界的不屑一顾!眼神!

眼神给我锋利起来!想象你就是一把没有鞘的刀!”林伟艰难地扯了扯嘴角,

试图做出一个“不屑”的表情,肌肉却僵硬得不听使唤,结果只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抽搐。

“三、二、一……开播!”苏薇果断地一挥手。巨大的环形补光灯瞬间亮到极致,

刺得林伟眼前一花。直播屏幕上,观看人数像失控的火箭一样疯狂飙升,

弹幕如同开闸的洪水,汹涌地淹没了整个屏幕:“前排!无影男真人!”“卧槽!

真的没影子!镜头拉近点!地上!地上!”“哈哈哈这衣服什么鬼?非主流文艺复兴?

”“主播是被P掉影子的吗?技术不错啊!”“好尬啊……这表情是刚参加完追悼会吗?

”“觉醒者?我看是梦游者吧!”“无影男!无影男!无影男!”刷屏“笑死,

这年头没影子也能当网红?门槛真低!”“举报了,搞封建迷信!”“家人们谁懂啊,

看个直播看出恐怖片效果了……”五颜六色的弹幕飞快滚动,

带着赤裸裸的嘲讽、猎奇和肆无忌惮的调侃。无数双虚拟的眼睛穿透屏幕,

死死盯在林伟身上,让他如坐针毡。他感觉自己的皮肤在强光下无所遁形,

每一个细微的僵硬动作都被无限放大,成为新的笑料。苏薇在导播台后飞快地打着手势,

示意他说话,眼神锐利得像刀子。林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对着黑洞洞的镜头,

努力回忆着苏薇给他准备的稿子,声音干涩发紧,

带着自己都能听出来的颤抖:“……我……我是林伟。我……我的影子……它……觉醒了,

它……离开了……” 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,每一个音节都像在砂纸上摩擦。

“哈哈哈听这声音,是被影子抛弃吓尿了吧?”“觉醒?我看是离家出走!

”“主播别念稿了,尬出天际了!”“能不能表演个才艺?比如原地消失?”“无影男!

无影男!无影男!”再次刷屏“下一个轮到谁?

好可怕哦狗头”弹幕的嘲讽愈发密集、刻薄。林伟的脑子嗡嗡作响,

苏薇给他灌输的那些“人设”、“爆点”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。

巨大的羞耻感和一种被扒光了游街示众的屈辱感狠狠攫住了他。他猛地低下头,

双手死死地捂住了脸,肩膀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。他只想躲起来,

只想从这个刺眼的灯光、恶意的注视中彻底消失。“废物!抬头!

”苏薇带着怒意的低吼从耳机里传来,冰冷刺耳。但林伟已经听不清了。

他深陷在自己的羞耻和恐慌里,像一尊彻底死机的雕塑。导播台后,

苏薇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,眼神冷得像冰。她对着旁边的助理飞快地做了个手势。

助理立刻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。几秒钟后,林伟身后巨大的LED背景墙猛地一变!

一张经过夸张处理的、林伟捂脸颤抖的巨幅动态表情包赫然出现,

旁边配着巨大的、闪烁的七彩艺术字:“#社恐无影男 在线自闭!#” 表情包里的他,

眼神空洞,脸色惨白,被特意放大的动作显得无比滑稽和懦弱。

弹幕瞬间爆炸了:“哈哈哈神表情包!保存了!”“工作人员是懂流量的!”“社恐无影男!

官方认证!”“太损了!但我喜欢!”“无影男自闭了,下一个轮到谁?

”“#社恐无影男# 刷起来!”话题#社恐无影男#如同滴入滚油的水滴,

瞬间在微博、短视频平台炸开。热搜榜上,这个词条像坐了火箭,

后面跟着一个鲜红的“爆”字,以惊人的速度向上蹿升,转眼就压过了几个明星绯闻,

牢牢钉在了榜单前列。直播间的人数再次迎来恐怖的井喷。

弹幕彻底被“#社恐无影男#”和“下一个轮到谁?”刷屏,

夹杂着海量的“哈哈哈”和礼物特效。导播台后,苏薇抱着手臂,

看着屏幕上疯狂跳动的数据和那条刺眼的热搜,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。她紧抿的唇角,

甚至勾起了一抹极其细微、冰冷而满意的弧度。流量,就是流量。黑红,也是红。

而坐在强光灯下的林伟,依旧死死捂着脸,

对身后那将他钉在耻辱柱上的巨大表情包和席卷全网的热搜,一无所知。他只觉得冷,

刺骨的冷,从光秃秃的脚底,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。---深夜。

白天直播带来的巨大羞耻感像沉重的湿棉被,死死裹着林伟,让他喘不过气。

他蜷缩在出租屋那张吱呀作响的单人床上,老旧空调卖力地嘶吼着,

吹出的风却带着一股难以驱散的霉味。窗帘拉得严严实实,隔绝了外面城市的光污染,

房间里一片浓稠的黑暗。没有影子,连黑暗都显得格外空旷和陌生。他睁大眼睛,

盯着天花板模糊的轮廓,

幕上那些冰冷的嘲讽——“废物”、“尬王”、“社恐无影男”——像一群嗡嗡叫的毒蚊子,

在他脑子里反复盘旋、叮咬。苏薇最后那个冰冷而满意的眼神,更是在他眼前挥之不去。

就在他几乎要被这无声的煎熬逼疯时,手机屏幕突然在枕边疯狂地亮了起来,

嗡嗡的震动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。不是电话,是微信消息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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