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只看到我为了给弟弟治病,做了陆正则两年的地下情人。
都以为我只是他白月光苏婉儿的替身,所以默默忍受着他的一切。从此,我成了罪人一般,
活在他厌恶的目光里。他掐住我的脖子,逼我给他的心上人下跪道歉。
他冷眼看着我被抽走400cc的血,只为给苏婉儿备用。他用我弟弟的命威胁我,
“签了这份心脏捐赠协议。”他的母亲更是轻蔑地冷笑,“一个容器而已,怕什么。
”我顶着他们所有的折磨,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,只为换弟弟一线生机。
直到我被推进手术室,才明白那份协议不是预防,而是我的死亡通知书。
看着他们准备摘走我的心脏时,我笑了。也许死亡,才是我唯一的解脱。我却不知道,
在我“死”后,那个亲手将我推入地狱的男人,为我疯了。1.我被关在地下室,
已经两天了。身体很烫,喉咙像被砂纸磨过,手心的伤口凝固成暗红色,与掌纹纠缠在一起。
我还记得,第一次遇见陆正则,是在一个逼仄的巷口。他替我赶走那几个骚扰我的小混混,
外套披在我身上,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。他说:“别怕。”那时他不是陆正则,
只是我的救赎。可现在,他亲手将我推入地狱。苏婉儿生日宴上,我端着酒盘,
不小心打碎了一只高脚杯。苏婉儿惊呼一声,赤着的脚踝“恰好”踩在碎片上,
划出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血痕。所有宾客都围了上来。陆正则穿过人群,一把掐住我的脖子,
将我按倒在地。“跪下,给婉儿道歉。”我手心被更尖锐的玻璃扎破,血涌了出来。
他没看一眼。他蹲下身,用昂贵的西装手帕,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苏婉儿脚踝上那点血痕。
“婉儿别怕,我马上叫私人医生过来。”他的声音,和我记忆里那个巷口的温柔重叠,
又狠狠撕裂。我跪在冰冷的地面上,像个任人观赏的丑角。宴会后,我被锁进这里。
高烧让我意识模糊,像是被扔进沸水里反复烹煮。门外传来脚步声,
是陆正则和他母亲赵文佩。“妈,林星辰好像发烧了,再烧下去,会不会影响体质?
”他的声音隔着门板,有些失真。赵文佩的声音很冷,像淬了冰。“怕什么,一个容器而已。
”容器?我努力撑起身体,想听得更清楚。但是我烧得太厉害了,
加上他们说话声音越来越小,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。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晕过去的时候。
地下室的门被推开,陆正则走了进来。他将一盒退烧药和一瓶水扔到我面前。“自己吃,
别给我装死。”我抬头看他,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情绪,可那里什么都没有。
他转身要走,顿了一下,又将门口的一床被子扔了过来,盖在我身上。“盖好,别冻死了。
”他关上门,离开了。2.第二天我高烧未退,我被带去医院,给苏婉儿“赔罪”。
纯白色的VIP病房,干净得像一片雪地。苏婉儿就躺在那片雪地中央,穿着病号服,
脸色苍白,脆弱得像一朵一碰就碎的栀子花。她看见我,柔柔地开口:“星辰妹妹,
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,我不怪你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却像一根针,扎在我发炎的神经上。
我还没来得及说话,身边的陆正则先开了口。他看着我,没有一丝温度:“婉儿大度,
但你必须受罚。她缺血,你去抽400cc给她。”旁边的医生立刻上前,
面露难色:“陆先生,林小姐身体很虚弱,还发着烧,
一次抽400cc……”“我说抽就抽。”陆正则打断医生,语气里是不容抗拒的命令,
“她是rh型血,正好匹配。”我被两个保镖强行按在冰冷的椅子上,针头刺入血管。
我看着自己的血,顺着透明的软管,一点点流进那个叫“血袋”的容器里。
身体里的温度和力气,随着血液一起被抽离。世界开始旋转,
天花板上的灯光碎成一片片模糊的光斑。抽完血,我被扔在走廊的长椅上。门没有关严,
苏婉儿撒娇的声音从门缝里飘了出来,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。“阿则,我不想用她的血,
我嫌脏。”我浑身一僵,血液流失带来的晕眩,远不及这句话带来的冰冷。陆正则的声音,
是我从未听过的宠溺和温柔。“乖,只是备用,以防万一。你的身体最重要。”备用。
我连一个“血袋”都不如。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,沉入无边无际的冰海。意识模糊间,
一杯温水和一块巧克力递到我面前。我费力地抬起头,看见一张温和的脸。是顾淮医生。
“贫血要及时补充糖分。”他温声说,将东西塞进我手里。回到别墅,
我发现我的房间被打扫过,陆正则竟然在里面。他坐在我那张小小的沙发上,
修长的双腿交叠,姿态矜贵。他将一份文件扔到我面前的茶几上。“签了它,”他开口,
声音像敲碎的冰,“你弟弟下周就能接受最好的手术。”我的视线落在文件上,
几个加粗的黑体字,像烧红的烙铁,烫进我的瞳孔。《器官捐献自愿书》。捐献物:心脏。
3.我捏着那份文件,纸张的边缘几乎要嵌进我的指肉里。心脏。捐献物那一栏里,
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,烫得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了。我冲上二楼,推开书房的门。
陆正则抬头,眉宇间是我熟悉的、被打扰后的不耐。我将那张纸扔在他面前,“陆正则,
这是什么意思?”我的声音在发抖,每一个字都耗尽了我全身的力气。他看了一眼文件,
随即烦躁地扯开领带,靠在宽大的皮椅上:“一个预防措施。”他的语气那样轻描淡写,
仿佛在谈论一份无关紧要的商业合同。“预防措施?”我笑了,笑声干涩得像砂纸磨过喉咙,
“用我的心脏,做苏婉儿的预防措施?”他站起身,一步步朝我走来。阴影将我完全吞噬,
压得我喘不过气。“林星辰,”他俯视着我,声音里没有半分情感,“你弟弟下周就要手术。
”我的心脏猛地一缩。“签了它,”他把文件推回我面前,语气不容抗拒,“对你,
对你弟弟,都好。”我记得很久以前,我发烧缩在出租屋的角落,
他也是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却用毯子将我裹紧,笨拙地喂我喝粥。他说:“林星辰,
以后有我。”原来他说的“有我”,就是让我的心,成为另一个女人的备用零件。我拿起笔。
千斤重。为了弟弟。这四个字是我唯一的咒语,也是我唯一的枷锁。我颤抖着,
在签名栏上写下我的名字,林星辰。一笔一划,都像是用刀尖在我的骨头上刻字。
他拿走合同,看都没看我一眼,径直走向门口。在他拉开门的那一刻,他顿住脚步,
头也不回地命令道:“明天多喝点汤,养好身体。”门,关上了。空荡的书房里,
我听见自己心脏破碎的声音。第二天,苏婉儿果然来了别墅,像个女主人一样,
亲昵地挽着陆正则的手臂。她看见我,脸上露出无辜又甜美的笑,指使我:“星辰妹妹,
我想喝杯热茶,麻烦你了。”陆正则就坐在她身边,默许了她的颐指气使。
我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,走进厨房,烧水,倒茶。滚烫的茶水端到她面前时,
她突然朝陆正则怀里一靠,撒娇道:“阿则,你看她的手,好吓人。”我的手背上,
是昨天抽血留下的青紫针孔。我手一抖,滚烫的茶水尽数泼在了我的手背上。
剧烈的灼痛瞬间蔓延。我痛得倒抽一口冷气,手里的杯子“啪”地一声摔在地上,碎裂开来。
陆正则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。他看的不是我被烫伤的手,而是被吓到的苏婉儿。“毛手毛脚,
”他呵斥我,声音冷得像冰,“滚出去。”我逃回我的房间,将烫得通红的手浸在冷水里。
刺骨的凉意,却压不住那阵烧灼的痛,更驱不散我心里的寒。不知过了多久,管家敲门进来,
将一支药膏放在我床头。“先生让送来的,”管家低声说,“最好的烫伤药膏。
”我看着那支精致的药膏,忽然就笑了。打我一巴掌,再给我一颗糖。陆正则,
你真是永远都这么残忍,又这么“温柔”。4.那支烫伤药膏,我终究没有用。
手背上的红肿,像一个耻辱的烙印,时刻提醒着我。我去了医院。弟弟林阳睡得很沉,
呼吸机发出规律的声响。我握住他冰凉的手,将脸贴在上面。只有在这里,
我才能感觉自己还是个活生生的人,而不是一件待价而沽的物品。“林小姐。
”一个温和的声音自身后响起。我回头,看见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,
胸牌上写着:心外科,主治医师,顾淮。他是弟弟的主治医生。“顾医生。”我连忙站起来。
“别紧张,”他示意我坐下,“我来看看林阳的情况。他很稳定。”他检查完仪器,
又看向我,目光落在我手背的烫伤和手腕处抽血留下的青紫上。他顿了顿,
轻声说:“你弟弟的病很罕见,但国外有最新的靶向药,并非无药可救。只是,
费用会是一个天文数字。”希望,像一束微光,瞬间照进我密不透风的世界。
可“天文数字”四个字,又将它瞬间掐灭。顾淮看着我,
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:“林小姐,任何交易都有代价。你要想清楚,你的代价,
究竟是什么。”代驾?我的心猛地一沉。他还想说什么,我的手机却疯狂震动起来。
是陆正则。我走到走廊尽头,按下了接听键。“喂?”“立刻到三楼VIP病房,
301”他的声音裹着冰碴,不带任何解释,只有命令。我赶到301病房,门没关。
苏婉儿正虚弱地躺在病床上,旁边站着怒不可遏的陆正则,
以及一位雍容华贵却面色冷峻的妇人。是陆正则的母亲,赵文佩。“阿则,你别怪星辰妹妹,
”苏婉儿有气无力地说,“她可能……也不是故意的。”赵文佩冷哼一声,
看向我的视线像在看一件污秽的东西:“不是故意的?
婉儿的补品里怎么会多出导致心脏骤停的药物成分?林星辰,你好恶毒的心!
”我脑子一片空白。补品?下毒?陆正则一把攥住我的手腕,
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。他将我拖到苏婉儿的病床前,
赤红着双眼质问我:“是不是你做的?”“我没有……”“你还敢狡辩!
”他将一张化验单砸在我脸上,“婉儿刚刚心脏病发作,差点就……林星辰,
她的心脏要是有半点问题,我要你的命来偿!”他眼里的杀意是那样真实。
我被他粗暴地拖出病房,一路拖向检查室。“给她做最全面的身体检查,”他对着医生嘶吼,
“所有的指标,都跟苏婉儿的配型做对比!快!”付费点我像一个破布娃娃,被抽血,
被推进各种冰冷的仪器。检查结束,我被扔在病房外的长椅上。门虚掩着,
里面传来赵文佩冷静到残忍的声音。”结果出来了,各项指标堪称完美。则儿,我早就说过,
她是我们能找到的,最合适的‘容器’。”容器?我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。
陆正则的声音里有一丝我从未听过的迟疑:“妈,真的……要走到那一步吗?”“不然呢?
”赵文佩的语气陡然尖锐。“你忘了婉儿那颗心脏是怎么衰竭的吗?都是因为你!
要不是为了救你婉儿会这样吗?只有用她的,才能保婉儿一辈子平安无事!
这是从一开始就定好的计划!你现在心软了?”原来,之前发烧的时候听到的对话是真的。
那份协议不是“预防措施”。那是一份早已拟定好的,我的死亡通知书。
5我的世界碎成了齑粉,连同我的骨头和血肉。“容器”,这两个字像两根滚烫的钢钉,
死死地钉进了我的脑髓里。原来,我连一个备用品都算不上。我只是一个装着鲜活心脏,
随时可以被开膛破肚取走的,器皿。走廊的风灌进来,冷得像刀子。我却感觉不到,
我浑身都麻木了,只剩下耳边不断回响的,赵文佩那句残忍的话。我必须走。我必须活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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