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家被灭门那晚,苏晚亲手割断了我爸的喉咙。她踩着血泊微笑:“沈烬,
你家的狗都比你有骨气。”重生后我提前布局,杀光她的爪牙。当我掐住她脖子时,
她突然颤抖着递来录音笔:“快走...他在看着...”地下室的监控屏后,
她养父露出诡异笑容。法庭上,我播放了所有罪证录音。“苏晚不过是被操控的傀儡,
真凶另有其人。”养父当场发疯:“早知就该让她死在孤儿院!
”而苏晚在疗养院睁眼的瞬间,喊出了我的名字。血。浓稠得化不开,
带着生命最后一刻的滚烫,在地板上肆意蔓延,勾勒出扭曲可怖的画卷。
空气里塞满了铁锈的腥甜,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烧红的刀片,灼痛着喉咙和肺腑。
我蜷在客厅巨大沙发的阴影里,冰冷的真皮紧贴着我的侧脸,动弹不得。
恐惧像无数条冰冷的毒蛇,钻进骨髓,缠死了每一寸神经。
视野里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猩红的薄雾。父亲高大的身躯,那曾是我整个世界的支撑,
此刻像一座被抽空了所有梁柱的巨塔,轰然倒塌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。
沉闷的撞击声砸在死寂的空气里,也砸碎了我最后一丝侥幸。一个纤细窈窕的身影,
就站在那片血泊中央。月光从巨大的落地窗斜切进来,
勾勒出她熟悉到骨子里的轮廓——苏晚。她今天穿了一条纯白色的丝绸长裙,
裙摆却沾染了刺目的、不断晕开的猩红,像雪地里开出的地狱之花。
她手里握着一把狭长的刀,刀尖犹自滴落着粘稠的血珠,砸在地板上,
发出令人心脏骤停的“嗒…嗒…”声。她微微侧过头,目光精准地穿透阴影,
落在我藏身的地方。那张脸,那张曾无数次在我梦中温柔浅笑的脸,
此刻只剩下冰雕般的冷漠。她的嘴角,极其缓慢地向上牵起一个弧度,不是笑,
更像是某种残酷仪式的完成确认。“沈烬,”她的声音不大,却像淬了冰的针,
清晰地刺穿死寂,扎进我的耳膜,“你家的狗,都比你有骨气。”话音未落,她抬起脚,
那只穿着精致白色高跟鞋的脚,毫不犹豫地踩进了父亲身下那片温热的血泊里。
粘稠的液体发出轻微的吧唧声,溅起几点暗红,落在她雪白的裙摆上,晕开更大的污痕。
她就这样踩着血,一步一步,姿态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优雅,向我藏身的沙发阴影走来。
高跟鞋敲击在冰冷的地砖上,哒…哒…哒…每一声都精准地踩在我濒临崩溃的心脏上。
越来越近。那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,混合着她身上惯有的、清冷的栀子花香,
形成一种地狱般的气息,彻底将我淹没。绝望的黑暗吞噬了我意识的最后一点微光。
“呼——!”我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,像要从喉咙口跳出来。
冷汗瞬间浸透了薄薄的睡衣,黏腻地贴在皮肤上,带来一阵阵透骨的寒意。窗外,
城市沉睡在浓稠的夜色里,只有远处高楼的霓虹灯牌闪烁着模糊的光晕。卧室里一片死寂,
只有我粗重得像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在回荡。
床头电子钟冰冷的蓝光刺入眼帘:2025年4月1日,凌晨3:47。这个日期,
像一根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我的灵魂深处。就是今晚!没有时间恐惧,没有时间犹豫。
前世那淹没一切的绝望和剧痛,此刻化作了最纯粹的燃料,在血管里熊熊燃烧,
烧尽了所有软弱。我掀开被子,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,那股寒意直冲天灵盖,
让混乱的头脑瞬间清醒如刀锋。打开衣柜深处一个极其隐秘的夹层,
取出一部老式的、无法联网的加密卫星电话。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,
我凭着前生刻骨铭心的记忆,拨通了一个号码。几秒后,线路接通。“是我,沈烬。
”我的声音低沉沙哑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,“‘巢穴’计划,立刻启动。
目标人物资料和位置信息,按我给你的那份‘备份名单’,现在、立刻、执行清除!全部!
”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,随即传来一个同样冰冷、毫无波澜的声音:“收到,老板。
名单确认。清除行动,即刻开始。”没有多余的废话,对方挂断了电话。
我握着冰冷的卫星电话,听着里面传来的忙音,胸口那股翻腾的戾气才稍稍平息了一瞬。
这步暗棋,是我重生后耗费巨大心血和资源,在苏晚庞大的地下网络之外,
秘密埋下的唯一一支绝对忠诚、只为复仇而存在的利刃——“影锋”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
每一秒都像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。我打开一台特制的、物理隔绝网络的笔记本电脑,
屏幕幽蓝的光映亮了我毫无血色的脸。屏幕上,没有画面,
只有一行行冰冷的数据流在飞速滚动,
那是“影锋”行动小组通过加密通道回传的定位确认和状态代码。每一次代码的跳动,
都代表着一个前世参与屠杀我全家的刽子手被锁定。凌晨4点15分。加密通道里,
一条新的信息代码跳了出来:K1,清除确认。地点:城南废弃化工厂。K1,
苏晚手下最臭名昭著的“清道夫”,手段极其残忍。前世,就是他亲手拧断了母亲的脖子。
凌晨4点32分。D4,清除确认。地点:西郊货运码头3号仓库。D4,
那个擅长用钢丝勒人的疯子。前世,我弟弟沈燃就是被他……我猛地闭上眼睛,
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留下几道月牙形的血痕。屏幕上的代码依旧在跳动,一条接一条,
冰冷地宣告着那些恶魔的终结。S7,清除确认…M3,清除确认…T9,
清除确认…代码的节奏越来越快,像死神的点名簿在快速翻页。每一个代号背后,
都是一张沾满我亲人鲜血的狰狞面孔。我死死盯着屏幕,
看着那代表死亡的确认信息不断刷屏,一股冰冷而残酷的快意,混杂着无法言喻的悲怆,
在胸腔里剧烈冲撞。复仇的火焰烧灼着五脏六腑,却也带来一种近乎窒息的空虚。
当最后一条Z0,清除确认。地点:市中心‘蓝调’酒吧后巷跳出时,屏幕定格了。
时间:凌晨5点整。名单上,除了苏晚本人和她那个神秘莫测的养父,
所有在前世那个血腥之夜出现过的面孔,所有被“影锋”锁定的目标,
全部化作了冰冷的“清除确认”字样。窗外,城市的黎明尚未到来,天空是死寂的墨蓝色。
我关掉电脑,拔掉电源,将它重新藏好。房间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。复仇的第一步,
完成了。但这只是开始。最大的猎物,还在巢穴之中。我站起身,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。
玻璃映出我模糊的倒影,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寒潭,嘴角却缓缓扯出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。
苏晚,该轮到你了。夜风带着海水的咸腥和深秋的凉意,
穿过“海澜苑”别墅区稀疏的绿化带,发出呜呜的低咽。这号称本市最顶级的安保社区,
此刻在我眼中,却处处是前世用鲜血标记出的破绽。我像一道融入夜色的影子,
紧贴着冰冷的围墙移动。动作没有丝毫凝滞,
精准地避开那些昂贵的、却早已被“影锋”成员暗中做了手脚的监控探头和红外感应器。
那些探头闪烁着象征“工作正常”的微弱红光,实则它们此刻传输回去的,
只是前几分钟的循环画面。前世苏晚在我面前展现过她这套安保系统的核心逻辑,带着炫耀,
更带着对我这个“废物”的轻蔑。那时的绝望和屈辱,此刻成了我撕裂她堡垒最锋利的刀。
别墅主体建筑厚重的橡木大门紧闭着。我没有尝试门禁。手指在冰冷的金属门框边缘摸索着,
很快找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、只有小指指甲盖大小的凹陷。指尖用力按下去,
感受着里面细微的机械结构被触动。“咔哒。”一声轻得几乎被风声盖过的机括声响起。
旁边一块装饰性的、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金属嵌板无声地向内滑开,
露出后面黑洞洞的通道入口。一股混合着尘埃和冷气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这是前世苏晚得意地向我展示过的“紧急密道”,直通别墅的核心区域。通道狭窄而幽深,
只有墙壁上镶嵌的应急指示灯散发着惨淡的绿光。空气里弥漫着陈腐的灰尘味。我弓着身,
脚步无声,像一头在黑暗洞穴中潜行的猎豹。通道尽头,是一道厚重的防火门。门后,
应该就是别墅内部了。我靠在冰冷的金属门板上,侧耳倾听。一片死寂。太安静了,
安静得反常。按照苏晚的习惯,此刻别墅里至少应该有几个心腹手下轮值。
一种冰冷的直觉沿着脊椎爬升。轻轻推开一道缝隙。门轴润滑良好,没有发出丝毫声响。
门后的景象映入眼帘——奢华的客厅一片狼藉。昂贵的真皮沙发被利器划开,
露出里面雪白的填充物。水晶吊灯碎片散落一地,折射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天光。墙壁上,
几道醒目的、深深嵌入的刀痕触目惊心。空气中,除了灰尘味,
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。战斗的痕迹!而且相当激烈!是谁?
难道是“影锋”的行动出现了意外?不可能!我立刻否定了这个念头。
他们清除的是外围爪牙,目标明确,绝无可能提前惊动苏晚本人。
除非…有人在我之前动手了?或者…是苏晚自己?这个念头让我心头一凛。
前世苏晚那踩着血泊而来的身影和冰冷的眼神瞬间浮现在脑海。她那种人,为了某种目的,
牺牲掉几个手下,并非不可能。但眼前这场景,更像是被突袭。
我拔出腰间一把沉重的战术匕首,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纷乱的心绪稍稍稳定。不能犹豫。
无论发生了什么,苏晚,必须由我亲手终结。穿过凌乱死寂的客厅,
目标明确地走向别墅深处。前世我曾被“邀请”来过一次,知道苏晚的主卧在哪里。
厚重的雕花木门虚掩着。我屏住呼吸,用刀尖极其缓慢地顶开门缝。卧室里一片黑暗,
厚重的窗帘隔绝了所有光线。借着门缝透入的微光,只能看到一张巨大床铺的模糊轮廓。
没有人?我的心猛地一沉。不对!一股极其微弱、却带着致命威胁的破风声,
猛地从我左侧的阴影里袭来!快!准!狠!直取我的咽喉!
完全是身体在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砺出的本能反应,我的脖子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猛仰。
冰冷的金属几乎是贴着我的喉结皮肤擦过!带起的劲风刮得皮肤生疼。偷袭者一击落空,
显然也吃了一惊,动作出现了一丝极其短暂的凝滞。这零点几秒的空隙,对我足够了!
我右手握着的匕首没有半分犹豫,借着后仰的势头,腰部发力,手臂如同蓄满力量的钢鞭,
反手狠狠向上斜撩!目标是对方因前冲而暴露出的肋下空档!“噗嗤!
”刀刃入肉的沉闷声响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。刀锋上传来的阻力感告诉我,这一刀,
深可见骨!“呃啊!”一声压抑的、痛苦的闷哼响起,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。是苏晚的声音!
虽然痛苦扭曲,但那清冷的声线我绝不会认错!我顺势前扑,像一头发狂的猛兽,
用尽全身的力量和重量,将刚刚被我重创的身体狠狠撞倒在地!
手中的匕首在撞击中脱手飞出,但这无关紧要。黑暗中,我准确地锁定了她的位置。
身体死死压制住她,膝盖顶住她的腰腹,左手如同铁钳般瞬间扼住了她纤细而脆弱的脖颈!
五指收紧!用尽全力!“咳…咳…”窒息让她发出剧烈的呛咳,
身体在我身下本能地剧烈挣扎扭动,像一条被钉住七寸的蛇。
她的双手疯狂地抓挠着我的手臂和肩膀,指甲划破皮肤,带来尖锐的刺痛,
却丝毫无法撼动我铁铸般的禁锢。前世父亲喉咙被割开时那绝望的眼神,
母亲和弟弟倒在血泊中的画面,如同最恶毒的诅咒,在我眼前疯狂闪现。
所有的恨意、所有的痛苦、所有被碾碎的尊严,在这一刻彻底爆发!“苏晚!
”我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,每一个字都淬着地狱的毒火,“看着我!看清楚我是谁!
沈烬!你口中的废物!来收债了!我爸妈,我弟弟的命!你欠下的血债!今晚,连本带利!
我要你一笔一笔,用血还回来!”我扼住她脖子的手再次加力!
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。身下的挣扎瞬间变得更加微弱、更加无力。黑暗中,
我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在迅速流失,生命的光泽正在我指间飞速流逝。
复仇的快感如同汹涌的岩浆,冲垮了理智的堤坝。就是现在!就在此地!结束这一切!
就在这濒死的边缘,在我被复仇的烈焰烧得几乎失去最后一丝清明时,
身下那具濒临崩溃的身体,突然爆发出最后一股微弱却极其执拗的力量!
苏晚那只没有被完全压制的右手,以一种近乎痉挛的、完全不符合垂死状态的怪异速度,
猛地探向她自己紧身衣的领口内侧!她的动作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,
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!我的瞳孔骤然收缩!她藏了武器?临死反扑?我的左手扼得更紧,
几乎要捏碎她的喉骨!右臂肌肉贲张,准备格挡那致命的一击!然而,
预想中的寒光并没有出现。那只沾满她自己鲜血的手,颤抖着、极其艰难地伸到我眼前。
摊开的掌心里,赫然躺着一个东西——不是刀,不是枪,
而是一支极其小巧、通体黝黑、看上去毫不起眼的金属录音笔。她的脖子被我死死扼住,
整张脸因为极度缺氧而呈现出骇人的青紫色,眼球可怕地向上翻着,
喉咙里只能发出“嗬…嗬…”的、如同破旧风箱般的可怕气流声。但她的手指,
却用尽最后一点力气,将那支冰冷的录音笔,颤抖着、固执地、甚至带着一丝绝望的哀求,
用力往我掐住她脖子的那只手的手腕上塞!她的嘴唇艰难地开合着,
每一次翕动都像是耗尽生命的最后挣扎。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,气若游丝,
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:“走…快…走…”她的眼珠拼命转动,
似乎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向卧室天花板角落的某个方向,眼神里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惊怖,
“他…在看…看着…我们…快…跑…”“他”?谁?!
一股冰冷的电流瞬间从我的尾椎骨窜上天灵盖!所有的杀意和复仇的狂热,
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话语中蕴含的巨大恐惧,硬生生冻结!
我几乎是本能地顺着她临死前那充满极致恐惧的目光所指示的方向,猛地抬头望去!
卧室天花板的角落,一个极其隐蔽的位置。那里,一个针孔摄像头微小的镜头,
正闪烁着几乎难以察觉的、极其微弱的红色光点!像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恶魔之眼,
冰冷地、不带任何感情地,注视着下方这血腥而诡异的一幕!
“他…在看着…”苏晚最后几个破碎的音节如同鬼魅的呓语,
随着她瞳孔中最后一点光芒的彻底涣散,彻底消失在死寂的空气中。那只紧握着录音笔的手,
无力地垂落下去,砸在地毯上,发出轻微的闷响。我僵在原地。扼住她脖子的手,
仿佛被那冰冷的视线冻住了。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,比这深秋的夜风更刺骨千百倍,
瞬间席卷全身。他不是在“看”,而是在欣赏!欣赏这场由他操控的、血腥的戏剧!
欣赏他精心培育的“作品”在濒死前绝望的挣扎和警示!
录音笔冰冷的金属外壳紧贴着我手腕的皮肤,像一块寒冰。苏晚最后那充满极致恐惧的眼神,
如同烙印般刻在我的脑海里。我猛地松开手,苏晚的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地毯上,再无生息。
但我此刻的心神,已经完全被那支染血的录音笔和天花板上那只冰冷的“眼睛”所攫取。
没有丝毫犹豫,我一把抓起那支录音笔,转身,如同被无形的恶鬼追赶,
用最快的速度冲向那个被我开启的密道入口!就在我即将没入黑暗通道的瞬间,
我鬼使神差地再次回头,望向卧室那巨大的落地窗。窗外,
远处城市边缘最高的那栋摩天大楼顶端,
巨大的霓虹广告牌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闪烁着俗艳的光芒。而就在那光芒的阴影里,
顶层某个巨大的落地窗后,似乎有一个极其模糊的人影轮廓,静静地矗立着,
像一个巨大的、沉默的剪影,正遥遥地“注视”着“海澜苑”的方向!是他!
一股冰冷的战栗感瞬间传遍四肢百骸。我猛地缩回密道,“砰”地一声拉上厚重的金属门板,
将那个令人窒息的窥视隔绝在外。密道里一片漆黑,
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和擂鼓般的心跳在疯狂回响。我靠在冰冷滑腻的墙壁上,
汗水瞬间浸透了后背。黑暗中,我紧紧攥着那支染血的录音笔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它不是武器,却比任何武器都沉重。苏晚最后那恐惧到扭曲的眼神,
还有那栋大楼顶层的模糊人影……无数碎片在脑海中疯狂碰撞。那个“他”,
那个在幕后操控一切、欣赏一切的幽灵,究竟是谁?
密道的出口伪装在别墅区外围一处废弃的热力管道检修井里。推开沉重的井盖,
外面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,冷冽的空气带着自由的味道涌入肺腑,
却丝毫无法驱散我心中的冰寒。我没有片刻停留,身影迅速消失在复杂的老城区巷弄中,
如同水滴融入大海。几经周折,甩掉所有可能的追踪后,
一个绝对安全的临时据点——位于城市另一端、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居民小区的地下室。
这里是我重生后最早秘密布置的几个“安全屋”之一,
储备了食物、水、药品和一些必要的工具,更重要的是,拥有物理隔绝网络的电子设备。
反锁好厚重的合金门,拉下所有电闸,只点亮一盏功率极低的白炽灯。昏黄的光线下,
我坐在一张简陋的折叠桌前,小心翼翼地将那支染血的录音笔放在桌面上。
黑色的金属外壳冰冷坚硬,上面沾着的暗红色血迹已经凝固发黑,像一块丑陋的伤疤。
苏晚临死前那恐惧到极致的眼神,还有她断断续续的警告,如同魔咒般在我脑海中回响。
她递出这支笔,不是为了求救,更像是一种绝望的托付,一种指向真相的遗言。深吸一口气,
压下胸腔里翻腾的复杂情绪。我找出一个特制的、带有物理屏蔽罩的信号干扰器,
将录音笔放在其中。然后,用一根数据线,将其连接到我那台物理隔绝网络的笔记本电脑上。
电脑系统是特制的,只运行最基础的功能,没有无线模块,硬盘也经过特殊处理。
按下播放键。沙沙……一阵刺耳的电流杂音首先响起,持续了十几秒。
就在我以为这只是一支空笔或者被损坏时,杂音渐渐减弱,一个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。
是苏晚的声音。但此刻她的声音,与我记忆中任何时候都截然不同。不再冰冷高傲,
不再带着那种掌控一切的漠然,而是充满了……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、压抑,
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“2025年3月27日,凌晨1点15分。
”她似乎在对着录音笔低语,声音很轻,像怕惊醒什么,“……他刚走。
那个东西……说是最新的‘稳定剂’……呵……”一声极其压抑的、带着痛苦和嘲讽的冷笑,
“每次注射完,
都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……思维像被裹在粘稠的胶水里……反抗的念头刚冒出来,
就被一种巨大的、无法抗拒的服从感碾碎……”注射?稳定剂?控制?!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录音里的声音停顿了几秒,喘息声变得粗重了一些,似乎在努力对抗着什么。
“……他今天……又提到了沈家。
那个计划……‘清巢’……时间就定在四月一日……”她的声音里透出巨大的恐惧和挣扎,
“他说……沈烬的父亲沈振邦,
……那些被掩盖的、足以让整个集团崩塌的污染证据和……人体实验记录……必须彻底清除,
不留任何活口,包括……沈烬……”乐园计划?污染证据?人体实验?!
椰子冰茶
岂几
肆页草
守仁
香菜蛋挞
七夏
萧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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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田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