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尚且温柔体贴的安宇,如今被名利场浸泡的商人。
我心灰意冷,提出了离婚,家里尘封八年的电话座机却突然响起。
而电话的另一头,居然是年轻时候的他……处理好最后一份文件,我看了眼办公窗外,已是一片灯火通明。
我收回视线,静默半晌,还是打开电脑调出了一份加密文件,发给了我的置顶联系人——安宇。
而后,我长长舒出一口气,仿佛终于了结了什么一般,拎起包包离开了办公室。
坐上驾驶位,我翻出那男人的电话拨了过去,电话快要响完,那边才接了起来。
唔……说。
隔着电话,都能感觉到那头传来的浓重酒气。
电话另一头的人用语极简,嗓音透露着浓重的疲惫。
我皱了皱眉头,问他:你那边结束了吗,怎么又喝这么多?没有,什么事?对面的人总是这样,从不解答你的疑惑,只会向你反抛一个问题。
年少无知时尚且觉得帅气,现在只叫人觉得糟心。
今晚……早点回家吧,我等你。
说完不等他回复,我便挂了电话,开车向中心花园驶去。
独栋别墅精致而冷清,婚后八年,竟没让这里的一砖一瓦沾上烟火气。
我按开客厅的白炽灯,高亮的灯光打在一尘不染的瓷砖上,几乎有些晃眼。
我摊开行李箱,将一些必要物品打包起来后,独自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这个家的另一位主人回来。
指针指向十一时,门外传来了汽车引擎声。
来人身形高大,相貌俊秀,美中不足的是眉宇间带着一股冷冰冰的戾色。
安宇带着一身酒气躺到沙发上,看起来马上要睡过去似的。
我推了推他的肩膀,他激灵一下,仿佛才想起还有事,疲惫地又爬了起来。
说吧。
他两指捏了捏眉心,有些不耐。
离婚协议我已经发给你了,你看一下,没有什么问题的话,明天去做一下公证。
他整个人僵在原地,一瞬过后,又原地冒出一缕活气儿,不再捏着眉头,而是双手交叉搭在膝头,有了谈判的样子。
方才那一瞬怔愣,仿佛是我的错觉。
就因为我要卖掉那个走下坡路的小公司?他的声音有几分不可置信,我未置可否。
姜黎,我你现在怎么这么感情用事?我闻言看向他,他也在看我。
这个男人的眼中是满满的疑惑,为什么这个一直懂事明事理的女人,会在一个夕阳公司上如此的偏执,乃至无可救药的要走到离婚这一步。
他不明白,但我知道,只是已然走到这一步了,没有必要再白费口舌罢了。
以前的安宇尚且懂得情爱,懂得照顾另一半的所思所想,现在的安宇,是一个真正的独裁者。
在金钱权利中彻底脱胎换骨的安宇,是不会在乎当初两个人一起白手起家创办的小公司的。
我叹了口气,没有回答他,只是站起身拎着行李箱走出大门。
在关门的一刹那,老式电话的铃声在寂夜中突兀地响起。
那是一台堪称古董的老式座机,几年来也没有响起过一通电话。
可偏偏在今日今夜,此时此刻,夺命似的响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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