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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儿在幼儿园和男同学打架,池挽宁急忙赶到,却碰到了一个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碰到的人。
周泽川,她的前男友,也是她差点结婚的男人。
他温柔地笑着,身侧站着一个熟悉的女人,小男孩在他的臂弯里。
池挽宁心底猛地刺痛,连忙移开视线。
女儿池甜甜拽着她的袖子,“妈妈。”
池挽宁蹲下身看着甜甜,这才发现女儿胳膊上满是抓痕。
“怎么受伤了?”
“班上转来的男孩子非说我脖子上的玉佩是假的,他还说我没有爸爸。”
玉佩是周泽川求婚时送她的,她舍不得丢掉,就戴在了女儿的身上。
池挽宁视线不自主地看向那个女人的脖颈处,果然有一枚一模一样的玉佩。
他们结婚了吗?
身后冷冽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,“就是你家孩子打了我们家周南,是吗?”
池挽宁缓缓回头,对上周泽川的眼。
周泽川的瞳孔骤缩,只一瞬就恢复了淡漠。
温晴走上前,拦在两人中间。
“池挽宁?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,这是你的孩子?你跟泽川哥分开满打满算也才五年,看样子这孩子在你逃婚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吧。”
温晴装作震惊的样子,“你丈夫呢?我记得你当时说要跟他去过真正想要的生活,怎么只有你一个人?”
逃婚、怀孕,每个字眼都如同利刃,扎在池挽宁的心口,撕去了最后的遮羞布。
池挽宁握紧甜甜的手,“他外地工作,很忙。”
当年池挽宁逃婚一事闹得沸沸扬扬,无人不可惜八年来周泽川满腔真心爱错了人。
可没人知道,池挽宁也是被逼无奈,同样痛苦不堪。
池挽宁自小在孤儿院长大,在资助人的帮助下顺利上了全市最好的初高中,身边的伙伴羡慕池挽宁命好,可只有池挽宁知道,衣冠楚楚的人皮下是怎样一副恶心的肉体。
游走的大手和尖锐的刺痛成了池挽宁每晚的噩梦。
后来池挽宁考入大学,渐渐跟资助人断了联系,她在校园里遇到了周泽川,周泽川用爱和温柔一点点驱散了她心头的阴霾,两人坠入爱河,一爱就是八年。
被求婚的那一刻,池挽宁幻想着他们未来的家,幻想着周泽川白发苍苍的模样和眼尾的皱纹。
直到登门拜访父母,池挽宁看到资助人的脸。
那天,池挽宁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走出周家的门的。
她只知道童年期间大腿内侧的烟疤一直在疼,她犹豫了很久。
直到举行婚礼前不久,池挽宁查出怀孕。
为了不让孩子生活在威胁之下,她果断选择了离开。
她给周泽川留下一封信,大意是恋爱期间她一直瞒着他,跟别人有了私情。
池挽宁搬去了曾经跟周泽川约定的江城,隐姓埋名生活。
直到周父病逝,她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。
后来她以为她和周泽川再也不会见面了。
直到今天,朝思暮想的脸庞出现在眼前,她看到他眼中的自己。
也看到他眸底的冰冷和疏离。
“池挽宁,让她道歉。”
周泽川声音冷冽,甜甜看着眼前的男人,天然地有些畏惧,周南有人撑腰,再次变得趾高气扬起来。
“我就说了,我妈妈的玉佩才是真的,你这个撒谎精!”
周南跑上来推了甜甜一把,甜甜摔倒在地。
池挽宁下意识护着她,一把抓住小男孩的衣领。
下一秒,一只大手攥住池挽宁的手腕,力道之大几乎要将骨头捏碎。
“你要做什么?”
难过比疼痛来得更加汹涌。
池挽宁看着他,眼泪“吧嗒”滴在周泽川的手背上。
池挽宁瞥见温晴颈间与自己十分相似的玉佩,只觉得讽刺。
她摘下甜甜的玉佩还给周泽川,深深鞠了一躬,语气疏离。
“很抱歉,打伤了你的孩子,后续有任何问题,我愿意承担全部的检查费用。”
周泽川没有说话,池挽宁牵着甜甜转身离开。
直到目送她们消失在拐角,周泽川后知后觉心跳如擂鼓。
“跟我的一模一样呢。”
温晴凑上来,打乱了他的思绪。
她伸出手摸着玉佩的纹理,时不时触碰到周泽川的掌心。
周泽川收回手,与她拉开距离,低声道,“不一样的。”
玉佩是周家人赠与爱人的礼物。
池挽宁的玉佩刻着“川”字,温晴的玉佩刻着“海”字。
温晴是他大哥的遗孀,周南是他大哥的孩子。
虽然他知道温晴的心思,但他这辈子无法爱上任何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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