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灯初上,帝豪酒店的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。陆晚晴站在角落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,一袭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在满场华服中显得格格不入。
"厉太太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?"耳边传来刻意拉长的语调,陆晚晴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。
她转身,对上一双含着讥讽的眼睛。"白小姐。"她微微点头,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。
白芊芊红唇微勾,一袭火红深V礼服将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,脖子上那串钻石项链在灯光下闪闪发亮——那是上个月厉墨琛在拍卖会上一掷千金所得。
"听说墨琛这次去欧洲出差,特意带了你最讨厌的鸢尾回来?"白芊芊晃着香槟,意有所指,"他明明知道你对花粉过敏。"
陆晚晴指尖一颤。她当然记得那天,厉墨琛当着她的面将大束蓝色鸢尾插入白芊芊怀中的场景。男人冷峻的侧脸没有一丝表情,仿佛她这个合法妻子只是空气。
"失陪。"她不想继续这场对话,转身欲走。
"啊——!"
一声尖叫划破宴会厅的喧嚣。陆晚晴还没反应过来,就看见白芊芊整个人向后倒去,从三阶楼梯上重重摔下!
香槟杯砸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的碎裂声,白芊芊蜷缩在地上,红裙如血般铺展开来。
"陆晚晴!你竟然推芊芊!"白芊芊的闺蜜林若雪第一个冲出来指控。
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,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陆晚晴身上。她站在原地,嘴唇微张:"我没有..."
"怎么回事?"一道冷冽的男声从人群后方传来,宾客们自动分开一条路。
厉墨琛一身黑色高定西装,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翻涌着骇人的风暴。他大步走来,看都没看陆晚晴一眼,直接蹲下身检查白芊芊的情况。
"墨琛,我好疼..."白芊芊梨花带雨地抓住他的衣袖,脚踝处确实红肿了一片,"晚晴姐可能不是故意的,你别怪她..."
陆晚晴浑身发冷。她太熟悉这种戏码了,结婚两年来,白芊芊明里暗里的陷害从未停止。但这一次,当着整个上流社会的面...
"道歉。"厉墨琛站起身,声音冷得像冰。
陆晚晴抬头看他,这个她爱了五年的男人,此刻眼中只有厌恶。"我说了,我没有推她。"
"监控显示这个角落是盲区。"酒店经理小声提醒。
厉墨琛冷笑一声,突然伸手扣住陆晚晴的手腕,力道大得让她皱眉。"我最后说一次,道歉。"
陆晚晴倔强地抿着唇,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渐渐泛起水光,却固执地不肯落下。
下一秒,膝盖传来剧痛——厉墨琛竟当众强压着她跪在了大理石地面上!
"啊!"她痛呼出声,膝盖骨与坚硬地面的碰撞声让周围宾客都倒吸一口凉气。
"给芊芊道歉。"厉墨琛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冷酷得不带一丝感情。
陆晚晴低着头,长发垂落遮住了她的表情。她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,怜悯的、嘲笑的、幸灾乐祸的...这些上流社会的名媛贵妇们,早就等着看厉太太出丑的这一天。
时间仿佛静止了。终于,她缓缓抬起头,嘴角竟挂着一丝凄然的笑。
"好,我道歉。"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"白小姐,对不起。"
厉墨琛眉头微蹙,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妥协。但很快,他的手机响起,是公司紧急来电。他松开钳制陆晚晴的手,转身抱起白芊芊:"我送你去医院。"
人群自动分开,没有人多看跪在地上的陆晚晴一眼。直到宴会厅再次恢复喧嚣,她才艰难地站起身,白色裙摆上已经沾了斑驳的血迹。
"夫人..."老管家陈叔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,眼中满是心疼。
"我没事。"陆晚晴勉强笑了笑,从手包里取出车钥匙,"我自己回去。"
迈巴赫行驶在夜色中,陆晚晴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。车窗外的霓虹灯模糊成一片,就像她不断涌出又迅速被擦去的泪水。
别墅空荡得可怕。她赤脚走上楼梯,在主卧门前停顿了一秒,转身走向客房——从半年前白芊芊第一次留宿厉宅起,她就再没进过主卧。
锁上门,陆晚晴从衣柜深处取出一个老旧的饼干盒。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和一本封面褪色的童话书。
照片上的男人戴着眼镜,笑容温和。"爸爸..."她轻抚照片,眼泪终于决堤。
五年前那场车祸带走了她唯一的亲人,也让她遇见了厉墨琛。当时她以为那是命运给她的补偿,却不知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报复。
她擦干眼泪,打开童话书最后一页,取出一枚小小的钥匙。这是父亲留给她的银行保险箱钥匙,里面存放着他毕生心血——陆氏医药的核心专利。
"该结束了。"她轻声对自己说。
摘下无名指上的婚戒时,陆晚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没有发抖。这枚价值连城的粉钻曾经让她欣喜若狂,如今却只让她感到讽刺。
她在梳妆台上留下一张纸条,上面除了婚戒,还有一份签好字的股权转让书——将她手中持有的2%厉氏股份无条件转让给厉墨琛。
这是他能找到他"救命恩人"的最后线索,也是她父亲死亡的真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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