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护士抱怨:“我从没爱过我的妻子。”
“这辈子她是伺候我的保姆,什么事都要管我的老妈子,唯独是无法让我心动的爱人。”
“若有来世,我选她养妹。”
“她养妹热烈张扬,生机勃勃,总好过她一个死气沉沉的乖乖女。”
91岁,他老得连话也说不清楚,我拔了他的氧气管,送他去见养妹。
92岁,我也咽气了。
再次睁眼,我正当青春,一堆富家公子哥跟在屁股后面追。
养妹指着其中一个说:“姐,这个最帅,可惜他是情场浪子,最爱乖乖女。”
“我听他和兄弟说,追你只是为了满足一下征服欲。”
“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。”
“姐,怎么办我好喜欢这个姐夫,要不,你为爱装一个乖乖女?”……重来一世的我,超短裙,渔网袜,烟熏妆。
抱臂嚼了两下口中橘子味的泡泡糖,马丁靴踩在苏以晴的行李箱上。
目光冷淡地瞥向她:“既然是你喜欢的人,那你,怎么不去追?”苏以晴半点不尴尬,笑得谄媚:“傅嘉朗什么人呀,F1赛车世界级锦标赛冠军,大名鼎鼎的京城傅少耶。”
“是我这种庶女,能巴结上的吗?”“何况人家追的是你,我人美优秀的嫡出姐姐,也没看上我呀~”苏以晴一张小嘴,依旧甜的像抹了蜜。
上下嘴唇一碰,就能轻易哄的人心花怒放。
要不是上辈子她在55岁,早早得了老年痴呆症,错把我当成养老院的护工。
拉着我的手,得意洋洋的炫耀:“我这辈子做的最爽的一件事,就是只靠一张嘴,就把我那蠢猪一样的姐耍的团团转!”我可能到死都不会知道。
她仅仅因为暗恋对象傅嘉朗,最先喜欢的人是我。
就出于嫉妒,算计了我一生。
这辈子,苏以晴照例捧出乖乖女三件套——小白裙,小白鞋,还有一瓶卸妆水。
好心劝我说:“姐,做乖乖女呢,最要的就是要纯,要素,要干净!”“你这超短裙、渔网袜,烟熏妆和美甲,通通都不行!全部都要换掉!”“要想拴住傅嘉朗的心,让他后半辈子对你死心塌地,你得听听我的呢。”
我瞥她:“要是我说,我偏不呢?”苏以晴微愣,但并未多想。
我一向是溺爱妹妹的姐姐,连她篡改我高考志愿,害我上不了top1大学,最后都能咬咬牙原谅。
只因她事后崩溃大哭,解释说自己是姐宝女,是有分离焦虑症,接受不了大学和我异地,才这么做的。
这次,她一如往常的蹭过来撒娇。
“姐,我想要这个姐夫,就要他,就要他嘛。”
“你就当为了我,努努力呗~”我冷笑一声,拍开她的手。
“苏以晴,你是多大脸啊,让我为你努力?”苏以晴一懵,呆呆看向我。
我将嚼过的泡泡糖,抹在她的小白裙上。
贴着她的耳侧说:“这么喜欢装,你行你上啊。”
“不是很擅长搞人设么?装货。”
苏以晴猛的瞪大双眼,满脸不可置信。
我撞过她的肩膀,径直来到更衣间。
利落换上赛车服,套上头盔。
头也不回地步入楼下赛场。
上辈子,苏以晴在支开我后,钻进我的赛车,替我参加了这场F1赛车竞标赛。
虽然最后仅获倒数第二名,可英姿飒爽的身影,还是让不少人难忘。
尤其是傅嘉朗,半辈子都在回忆这场有苏以晴的这场赛事。
苏以晴成了他一生念念不忘的白月光,他人生中最特别的存在。
而我终究,成了他口中玩腻了饭黏子。
这辈子,赛车起跑线就位。
五盏信号灯依次亮起,电子屏倒计时归零。
我冷静的握紧手中方向盘,脚踩油门冲破起跑线。
最后一圈,以一个全油甩尾漂移,反超傅嘉朗的赛车,抵达终点。
我打败傅嘉朗,成了新一赛季的冠军。
全场掌声雷动,尖叫声不停。
鲜花如雨从观众席向我抛来。
傅嘉朗也在这时迈下车,摘下头盔,大步向我走来。
这一年,他正值19岁。
灼灼烈日下,黑发微湿眼睛明亮。
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骄矜又自信的气场。
女生们为他疯狂欢呼,为他呐喊,也为他神魂颠倒。
我想,上辈子我会为这样的傅嘉朗倾倒,也实在情有可原。
毕竟狗东西确实长了一张,会让少女怦然心动的脸。
随着傅嘉朗一步步走近,我也不自觉的掐紧掌心。
直到他停在我面前,略显急切的开口:“苏以晴,你跟你那个乏味无趣的乖乖女姐姐,果然不一样。
你很特别。”
“做个自我介绍吧。”
“我,傅嘉朗,上一赛季冠军,也还不算差。”
“追你,怎么样?”他向我伸出手,亮晶晶的狗狗眼睛,满是对我藏也藏不住的炙热与欣赏。
“……”原来他也重生了。
不但如此,还将戴着头盔的我。
错认成了养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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