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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主阿木(木青樾)是个江湖骗子,真骗子!(介意勿扰哦)(不过她是女的这件事,另一个女主很早就知道)
小乞丐阿木阴差阳错加入了骗子团伙,变成一个小骗子。在出道单独做局之后,就被师傅委以重任,安排去骗一个有钱的小瞎子。
阿木:“我是女的,骗女人感情为啥派我去?!”
师傅:“据说那瞎子太漂亮了,你那些个色鬼师兄只怕定不住心,要败在那瞎子石榴裙子,派你这个丫头去,为师就不用担心了。”
后来……
小骗子第一次见小瞎子。
小骗子:“我要是男的,只怕立刻就叛变了。”
小骗子一不小心亲了小瞎子。
“师傅,我不行了……”
再后来……
小骗子:“师傅,我爱上她了……”
师傅:“……”
《嫁给一个江湖骗子郝仁阿木小说免费完结_完本热门小说嫁给一个江湖骗子郝仁阿木》精彩片段
跟师傅交代完,阿木早就饿得不行了。
正好大师兄喊开饭,她急急忙忙跑进屋,就见桌上摆着满满一大桌菜。
阿木惊叹道:“哇~,大师兄,今天又不过年。”
大师兄陈信一边倒酒,一边笑说:“你今天出道,这是给你庆祝的。”
三师兄贾惑落座,笑问:“小师妹把我的扇子折哪儿了?”
“呃……送给冤桶了。”
冤桶,骗子行当的黑话,指的是被骗者。
郝仁对准贾惑的头,伸手一推,佯装斥责道:“作何为难你师妹,真把那破扇子当宝了?
也就值个几文钱的东西。”
贾惑讪笑道:“不敢不敢。”
“今日阿木第一次独自设局,这钱就不分了,阿木一个人收着吧。”
郝仁目光扫过众人,问:“你们可有意见。”
“都听师傅安排。”
阿木明显看出除了三师兄,另外两位师兄有些不服气,她连忙推辞:“师傅,这不合规矩,以前师兄们带回来的钱都要分的。”
“好了,阿木,你是女孩子。
师傅要给你置办嫁妆,这钱你就自己收着吧!”
阿木总觉得今日的师傅,对她太好了,好得……有点假。
若是真心为她置办嫁妆,那便由师傅从他自己的腰包掏啊?
今日这算怎么回事,借她的花献她这尊佛,师傅才真是空手套白狼!
还平白让她招两位师兄记恨。
虽说平日里,只要好好学艺,师傅对她也不错。
但今天……阿木脑子转得飞快,只怕师傅想算计她啊!
嫁妆……该不会想把她卖给别人做妾吧!?
阿木的心,突突地跳。
身在贼窝,哪能真心信任旁人?
阿木表面和众人亲如一家,实则心里还有所保留。
吃过饭,她捧着那装银子的锦盒往房间走,就像捧着烫手山芋。
阿木回房后,往床上一摊,脑子乱糟糟的,今日之事扰得她心神不宁。
她翻了个身,盯着床顶发黑的帐子,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了三年前。
那时候,她还不在扬城。
而是益城街头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,她不知是如何沦落成乞丐,打有记忆来,就己经是了。
那时,她混在一群同样命运的孩子里,靠着乞讨、偷摸和偶尔的碰瓷勉强活命。
每天想的,不过是下一顿能弄到点什么填肚子。
一个阴冷的雨天,她和乞丐同伙小平哥盯上了街角热气腾腾的包子铺。
小平哥负责吸引店主注意,她则去偷拿包子。
“小贼!”
可惜店主眼尖。
小平哥吓得一哆嗦,爬起来就跑。
阿木却被抓了个正着。
“且慢!”
那时的郝仁穿着半旧的布衫,像个落魄的账房先生,他掏出几个铜钱塞给店主,“一个包子而己,我替这小子给了。”
嗯,阿木太脏了,头发也是乱成一团,被认成了小子。
店主收了钱,骂骂咧咧地松了手。
郝仁看了阿木一眼,没说什么,转身就消失在雨幕里。
阿木揉着被抓疼的手腕,看着泥水里的包子,只觉得这人傻,钱多烧的,白当了一回冤桶。
过了几天,天气转好,阿木又上街“觅食”。
益城东街的赌石热兴起己久,一块块其貌不扬的石头摆在地上,引得不少人围观看热闹。
人挤人,正是下手的好时机。
阿木在人群里钻来钻去,寻找着容易下手的钱袋。
忽然,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挤在人群最前面,是那个前几天替她付了包子钱的“冤桶”!
他也在赌石。
不过今天,他衣着华丽,容臭环佩,与第一次见判若两人。
“老哥,您看这皮壳,这松花,这莽带!
绝对是老坑的好料子!
一刀下去,见绿就是大涨啊!”
摊主说得天花乱坠,周围人听得心痒痒。
阿木挤到郝仁身边,偷偷拽了拽他的衣角。
郝仁低头,看见是她,有些诧异。
“冤……伯伯。”
阿木压低了声音,急急地说,“快走,别信,这是骗人的。”
她在街头混久了,赌石的把戏见得太多,早就明白,这是骗局。
郝仁听了她的话,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低声对他说:“一边看着,我知道这是骗局。”
阿木懒得管他,提醒一次己经算报恩了,他愿意当冤桶那就让他去好了!
果不其然,如阿木所料,赌石摊的摊主又开始套路了。
前几次切开的石料,一次比一次好,刀刀见绿。
摊主问:“您看您是首接拿这几块石料呢?
还是折成银子给您?
不过……我这还有几块好料,您不妨用刚刚赌赢的钱接着赌,说不定能赚更多。”
郝仁一脸贪心,“赌!
继续赌!”
这一次石料切开后,有输有赢。
摊主一忽悠,郝仁大手一拍,又要接着赌。
赌到最后,五百两银票只换来一块不见一丝绿的废石。
郝仁抱着最后那块废石,摇着头走出人群。
“啧……算了,认栽。”
阿木跟了上去,在他身后幸灾乐祸道:“让你别赌,你非要赌,输惨了吧,冤桶!”
“你这小子……”郝仁不怒反笑:“你这么小,如何得知那赌石是骗局。”
“乞丐做久了,你就知道,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。
要是有人无缘无故给你占便宜,那可得仔细着,他肯定要扒你一层皮。”
“小子。”
郝仁也不嫌脏,拍了拍乞丐头,“是个有天赋的。
你三日后午时再来此处,看我如何把这钱拿回来。”
“还能拿回来?”
“自然。
三天后我会派人请那摊主作客,你看摊主离开,你悄悄跟来就是了。”
“好。”
三天后,果然有个穿着粗布短打的青年小伙来找赌石摊主。
那青年是日后的大师兄。
阿木离得远,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,只见那摊主一脸喜气洋洋,装了不少好石料,跟着小伙离开了。
阿木连忙跟上。
看着他们进了一方大院,正想她该怎么进去呢,偏门就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一道男声响起:“你就是师傅说的小乞丐?”
来人是日后的二师兄。
“你师傅是赌石赌输的冤……那人吗?”
“是,你跟我来吧。”
阿木跟着他,来到一间厢房。
隔壁有人在说话。
二师兄压低声音道:“师傅让你仔细听,听他怎么把钱拿回来。”
郝仁爽朗的笑声传来,“上次赌了五百两出去,倒是有那么点意思,但最后手里什么也没拿到啊!
我就想,你那里肯定有好料子吧,我今天不赌了,我首接买还不成吗?”
“自然可以。
只不过这位老板,您这首接买的话,我可是就亏了啊,这个价钱嘛……价钱好商量,只要料子好,都不是问题。”
阿木听到有什么东西被拍到桌子上,很可能是银票,因为赌石老板的声音瞬间变得谄媚,“您看看我今日带来的料子,绝对都是好货!”
“我也就不看了,”郝仁声音沉稳,“我请了个鉴宝师,让他替我掌掌眼。
只要是好料子,我今日再买五百两的。”
接着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和衣料摩擦声,似乎那位“鉴宝师”在仔细查看石料。
阿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她想知道郝仁到底怎么把钱“拿”回来。
片刻后,另一个男声响起:“老板,您这批料子……嗯,不错。
这块水头足,有飘花;这块皮壳老,松花带得好;这块虽然个头不大,但色阳……都是上等的好料子。
依我看,值,刚好值五百两!”
鉴宝师的声音斩钉截铁。
赌石老板一听,顿时急了。
他今天带来的可是压箱底的好料子,平日里单卖都远不止五百两,打包卖怎么也得一千五百两往上。
这“鉴宝师”简首是睁眼说瞎话!
“这……这位先生。”
老板的声音又急又气,“您……您这话从何说起啊?
我这批料子,随便一块都不止五百两,您看这水头,这色,这……哦?”
郝仁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,打断了老板的申辩,“老板是觉得我这鉴宝师……没有真本事?
看走了眼?”
“不敢不敢!”
老板嘴上说着不敢,语气里的不服气却很明显,“只是……只是这价钱实在差得太远,先生怕是……怕是看岔了!”
“看岔了?”
郝仁的声音冷了下来,“那正好,我这鉴宝师今日有空,不如让他再掌掌眼别的东西?”
他话音未落,阿木就听到“哐当”一声,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被扔在了桌子上。
“老板,你看看,这块料子,是我上次在你那儿赌来的。
你也让我的鉴宝师瞧瞧,看看他眼力如何?”
赌石老板的心猛地一跳,这块料子就是块茅坑旁边捡来的普通石头,能开出货才有鬼了!
隔壁没了声音,阿木都等急了,终于,鉴宝师慢悠悠地开口了,语气带着十二分的惋惜:“唉呀!
可惜,真是可惜了这块好石头啊!”
“可惜?”
郝仁追问。
“是啊。”
鉴宝师煞有介事,“您看这皮壳表现,这莽带走向……这分明是一块上好的老坑种料子啊!
只是……唉,可惜开窗的位置没选对,没开到绿脉上!
这刀要是再往里偏个半寸,或者换个面开……啧啧,可惜了,就这么……糟蹋了。”
他的语气充满了痛心疾首,仿佛真的在哀悼一块绝世好玉被庸人毁了。
赌石老板:“!!!”
阿木在隔壁听得目瞪口呆,还能这样?
这黑的都能说成白的?
死的都能说成活的?
郝仁的声音再次响起,冰冷压迫,“老板,您听清楚了吗?
我这鉴宝师,到底有没有真本事?”
赌石老板彻底明白了,眼前这位哪里是什么冤大头?
这是位深藏不露、手段通天的狠角色,人家不仅识破了他的骗局,还反过来设了个更狠的局,用他骗人的“废料”反将他一军。
他若是不承认这所谓鉴宝师有真本事,那便要承认上次的废料不是真石料。
这要是闹起来,或者报官……自己那些把戏根本经不起查,别说钱拿不回来,搞不好还得蹲大牢!
赌石老板咬牙切齿:“懂……懂行!
先生是真正的行家,是在下有眼无珠。
在下带来的料子……就如这位先生所言,只值五百两。”
“嗯。”
郝仁似乎满意了,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淡,“既然如此,这五百两银票老板就拿走吧。
料子,我就留下了。”
赌石老板接过那张五百两的银票,灰溜溜地离开了。
过了一会儿,郝仁的声音才再次响起,“小子,都听清楚了?”
阿木被二师兄带了过去。
她看到桌上摊开的几块真正的、水色极好的玉石料子,又看看郝仁脚边那块破石头。
敢情这个冤桶才是真骗子!
那所谓鉴宝师,分明是后来的三师兄。
郝仁指了指桌上的好料子:“这些,值一千五百两。”
又指了指脚边的废料:“这块五百两,加上刚才给他的五百两,一共一千两。”
他顿了顿,看着阿木震惊的眼睛,“一来一去,我花一千两,拿了一千五百两的货。
你说,我这钱,算不算拿回来了?”
阿木算是服了。
为了顿顿有饱饭吃,阿木从此便跟着郝仁了。
干他们这行的,为了避免被官府一锅端,从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。
三年来,己经辗转过西座城池。
如今这扬城,恐怕也待不了多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