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男主我叫林默。开了家书店,在老街最里头。今天收摊时,发现角落里有个黑色皮夹。
皮子摸着手感就好,不是便宜货。打开想找失主信息,里面没卡没现金,就一张泛黄的照片。
照片上是个穿中山装的老头,抱着个扎羊角辫的小男孩,背景看着眼熟。
好像……是二十年前的这条老街?我把皮夹塞进抽屉,打算明天挂个失物招领。刚锁好店门,
手机就震了。是房东发来的短信,催这个月的房租,说再拖就换锁。我叹了口气,
点开余额宝,那串数字看得人眼晕。连房租的零头都不够。更别说妈昨天打电话说,
降压药快没了。正烦着,身后传来引擎熄火的声音。回头一看,好家伙,
一辆黑色豪车停在我这破书店门口,跟拍电影似的。车门打开,下来个男人。西装笔挺,
个子很高,脸长得是真好看,但那眼神,冷得像腊月里的冰。
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穿黑西装的壮汉,戴着墨镜,一看就不好惹。男人径直朝我走来,
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。“东西呢?”他开口,声音比眼神还冷。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,
“您是说……一个黑色皮夹?”他没说话,就那么盯着我,那眼神跟审犯人似的。
我赶紧打开店门,把皮夹拿出来递给他。他看到皮夹的瞬间,喉结动了一下,伸手接过去。
手指碰到我手背,冰凉。“多少钱?”他突然问。我没明白,“啊?
”他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,目测有一万多,“啪”地拍在旁边的柜台上。“够不够?
”我皱了皱眉,把钱推回去,“不用,物归原主是应该的。”“这照片看着对您挺重要的,
”我指了指他手里的皮夹,“能还回来就好。”他愣了一下,像是没料到我会这么说。
那双冰冷的眼睛上下打量我,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玩意儿。“地址。”他突然掏出手机。“啥?
”“你的书店地址。”他头也没抬,“明天会有人送谢礼过来。”“真不用了。”我摆摆手。
他没再坚持,转身就走。走到门口,又停下了。“你这店……有《资本论》吗?”我更懵了。
我这小破书店,卖的都是些言情小说、生活百科,最多有几本名著。《资本论》?
上个月脑子一热进了一本,到现在还在角落里落灰。“有,在……在那边第三个架子上。
”他“嗯”了一声,径直走了过去。我看着他的背影,心里犯嘀咕。
这种一看就日理万机的大老板,看《资本论》?他找到书,拿在手里翻了两页,又放回原位。
“明天我来拿。”丢下这句话,他就带着那两个壮汉走了。宾利的引擎声消失在巷口,
我才松了口气。低头看了看柜台上那沓钱,我还是收了起来。不是我想要,
是怕他明天真派人送什么更贵重的谢礼,我更不敢收。等他明天来拿书,再把钱还给他。
锁好门,我揣着那沓钱往家走。路过药店,进去给妈买了降压药。付钱的时候,
收银员说最近有个爱心活动,满一百减二十。我愣了一下,这药一直没活动啊。但也没多想,
付了钱赶紧往家赶。回到那间租来的小屋子,妈已经睡了。我蹑手蹑脚地把药放在桌上,
拿出手机。房东又发来一条短信,这次语气好了点,说房租可以宽限三天。我松了口气,
躺在吱呀作响的小床上,盯着天花板。今天这事儿,怎么想怎么奇怪。那个男人,
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。还有他皮夹里的那张照片,越想越觉得眼熟。
好像……在我家那本旧相册里见过类似的?算了,不想了。明天把钱还给他,
这事就算过去了。我这种人,跟那种大人物,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。迷迷糊糊快睡着时,
手机又响了。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。就三个字:等着。我心里咯噔一下。这语气,
怎么那么像那个男人?他想干嘛?我赶紧回了条短信:请问您是?没回应。再发,
显示对方已关机。我握着手机,后背有点发凉。这一夜,睡得一点都不踏实。第二天一早,
我就去了书店。刚把《资本论》摆在最显眼的位置,就听到外面传来刹车声。还是那辆宾利。
那个男人又来了。这次没带保镖,就他一个人。他走进来,目光直接落在那本《资本论》上。
“多少钱?”他问。“五十八。”他付了钱,拿起书就要走。“先生,等一下。
”我赶紧把昨天那沓钱拿出来,“这个还给您,昨天不是说了,不用谢礼。
”他看都没看那钱,“我缺这点钱?”“不是缺不缺的事,”我把钱往他面前推了推,
“这是原则问题。”他突然笑了,那笑容冷冰冰的,看得人不舒服。“原则?”他哼了一声,
“我查过你了,林默。”“房租欠了两个月,你妈高血压需要长期吃药,
你一个月卖书赚的钱,连糊口都难。”他的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。“你查我?
”我有点生气。“不然呢?”他往前走了一步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“我讨厌欠人情。
开个价,别跟我装清高。”“我说了不要!”我把钱塞回他手里,“您要是没事,就请回吧,
我要做生意了。”他捏着那沓钱,眼神更冷了。“行。”他点了点头,“有骨气。”说完,
他转身就走。走到门口,又停下了。“对了,”他回头看我,“那照片上的人,你认识?
”我愣了一下,“不认识,就是看着有点眼熟。”他盯着我看了几秒,没说话,走了。
我看着他的车消失,心里堵得慌。这人怎么这样?有钱就了不起啊?正生气呢,
外面吵吵嚷嚷的。我出去一看,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,正踹我书店门口的招牌。
“就是这家店,听说老板得罪了人。”“砸了算了,省得麻烦。”我赶紧跑过去,
“你们干什么!住手!”一个黄毛推了我一把,“滚开!少管闲事!”“这是我的店!
”我急了,“你们再这样我报警了!”“报警?”黄毛笑了,“你报啊,看警察来之前,
我能不能把你这破店拆了!”说着,他抬手就去掀旁边的书架。上面摆的都是些旧书,
有几本还是挺值钱的孤本。我赶紧去拦,被他一把推倒在地上。膝盖磕在台阶上,疼得钻心。
就在这时,一辆车停在了路边。是顾晏辰的宾利。他怎么又回来了?黄毛他们也看到了宾利,
动作顿了一下。顾晏辰从车上下来,走到我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
“这就是你逞能的下场?”他问。我咬着牙站起来,“不用你管。”他没理我,
看向那几个黄毛。“谁让你们来的?”他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股威慑力。黄毛显然认识他,
脸色一白,“顾……顾总,我们……我们就是路过,闹着玩呢。”“闹着玩?
”顾晏辰冷笑一声,“我的地方,也敢闹着玩?”他拿出手机,不知道打了个什么电话,
只说了一句“老街书店,处理干净”。挂了电话没两分钟,就来了几辆车,下来一群人,
把那几个黄毛架走了。黄毛他们吓得都不敢吭声。转眼之间,人就没影了。书店门口,
只剩下我和顾晏辰。还有一地被打翻的书。“谢谢。”我低着头,有点别扭地说。他没说话,
蹲下身,开始捡地上的书。他穿的那么贵的西装,就这么跪在地上,跟那些脏书打交道。
我愣了一下,赶紧也蹲下去捡。“不用你。”他把我推开。我没动,继续捡。两人沉默着,
把书一本本捡起来,放回书架。有一本封面被踩烂了,是本《小王子》。我叹了口气,
“这本废了。”顾晏辰拿过去看了看,“多少钱?我赔。”“不用了。”我摇摇头。
他没再坚持,把那本烂书扔进了垃圾桶。“为什么开书店?”他突然问。“我外公以前开的,
”我说,“他去世后,就留给我了。”他哦了一声,没再问。收拾完,他拍了拍手上的灰,
“我走了。”“顾总。”我叫住他。他回头看我。“那些人……是你找来吓我的?”我问。
他看着我,眼神很深。“你觉得是,就是。”说完,他就走了。我看着他的车消失在巷口,
心里乱糟糟的。这个人,到底想干什么?我拿起手机,想看看时间,却发现屏幕碎了。
应该是刚才被推倒的时候摔的。真是祸不单行。正烦着,房东突然来了。我心里一紧,
以为他又来催房租。没想到他笑着说:“小林啊,刚才接到通知,你这店,以后房租减半。
”“减半?”我愣住了,“为什么?”“我哪知道,”房东摆摆手,“上面的意思,
说是扶持老街商户。”他又说了几句客套话,就走了。我站在原地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上面的意思?这时候,手机突然响了。是医院打来的。我心里一揪,赶紧接了。
“请问是林默先生吗?”“是我,我妈怎么了?”“您母亲的住院费和医药费,
有人已经帮您缴清了。”“什么?”我大吃一惊,“谁缴的?”“不清楚,是匿名的。
”挂了电话,我站在原地,浑身冰凉。缴房租,付医药费。除了他,还能有谁?顾晏辰。
他到底想干什么?我拿起那本《资本论》,翻了翻。在扉页里,掉出来一张东西。
是半张照片。和顾晏辰皮夹里的那张,能对上。合在一起,是那个中山装老头,
抱着两个小孩。一个是扎羊角辫的小男孩。另一个……另一个小孩,眉眼间,
竟然跟我有点像。照片背面,写着一行字。“1998年,于老街书店。
”我盯着那张拼合的照片,手都在抖。1998年?那年我才五岁。外公的书店那会儿刚开,
热闹得很。照片上的两个小孩,除了扎羊角辫的,另一个穿着背带裤,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。
那眉眼,那鼻子,分明就是小时候的我!怎么会这样?顾晏辰的外公,抱着小时候的他和我?
我们认识?我正愣着,手机响了。是医院打来的。“林默先生,您母亲突然血压升高,
正在抢救,请您马上过来一趟!”我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抓起钱包就往外跑。刚跑到门口,
就撞上了一个人。是顾晏辰。他怎么又来了?“出事了?”他扶住我。
“我妈……我妈在抢救!”我急得语无伦次,“医院让我赶紧过去!”他二话不说,
拉着我就往宾利那边走。“上车。”“不用,我自己打车……”“闭嘴!
”他把我塞进副驾驶,“系安全带。”司机早就发动了车子,一踩油门,
宾利像箭一样冲了出去。一路上,我手心里全是汗。顾晏辰没说话,
只是从后视镜里看了我好几次。到了医院,我推开车门就往急诊室跑。他跟在我后面。
抢救室的灯亮着,红得刺眼。我蹲在门口,心脏跳得快要炸开。“别担心。
”顾晏辰递给我一瓶水。我没接。现在谁的安慰都没用。不知过了多久,医生出来了。
“谁是病人家属?”“我是!我是她儿子!”我赶紧站起来。“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了,
”医生摘下口罩,“但情况不太好,需要转重症监护室,费用比较高,你们要有心理准备。
”我腿一软,差点瘫在地上。重症监护室?那得多少钱?我这点积蓄,连一天的费用都不够。
“钱不是问题。”顾晏辰突然开口。我和医生都看向他。“所有费用,我来出。
”他对医生说,“用最好的药,最好的医生,一定要治好她。”医生愣了一下,点点头,
“好的,顾先生。”顾先生?医生认识他?我看着顾晏辰,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“救你妈。
”他说得理所当然。“我不需要你的施舍!”我吼道。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。他皱了皱眉,
把我拉到一边。“施舍?”他冷笑,“林默,收起你那可怜的自尊心。
”“你现在有钱救你妈吗?”“你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?”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。
我不能。可我也不想欠他这么大的人情。“我会还你的。”我说。“行啊。”他点头,
“等你妈好了,慢慢还。”他转身去办手续,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,心里五味杂陈。
护士推着我妈去重症监护室,我跟着跑了几步,被拦住了。“家属不能进。
”我只能看着病床消失在走廊尽头。顾晏辰办完事走过来,“回去吧,这里有护士看着。
”“我想再等等。”“等什么?”他说,“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忙,不如回去看店。”“店?
”我才想起书店还敞着门。“我让人看着了。”他说。我愣了一下,
“你什么时候……”“刚才在车上打的电话。”他说得轻描淡写。我看着他,
突然觉得这个人很陌生。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就因为我捡了他的皮夹?还是因为那张照片?
“顾晏辰。”我叫他的名字。他看我。“那张照片……”我咬了咬牙,“上面的两个小孩,
是不是你和我?”他沉默了。过了很久,才点了点头。“是。”我心脏猛地一跳,
“那我们……”“小时候认识。”他打断我,“后来搬家,就断了联系。”这么简单?
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。“你早就认出我了?”“嗯。”“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说?
”“说了有用吗?”他看着我,“你会信吗?”好像……不会。换作是我,
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说小时候认识我,我也会觉得是骗子。“那你外公……”“去世了。
”他语气平淡,听不出情绪,“去年走的。”我哦了一声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“回去吧。
”他又说。这次,我没拒绝。坐上车,一路无话。到了书店门口,我愣住了。
早上被砸的招牌修好了,新崭崭的,比原来的还好看。门口的路也铺平了,之前坑坑洼洼的,
走路都费劲。“你弄的?”我问。“不然呢?”他说,“总不能让我的债主,
连个像样的门面都没有。”债主?他还记着我要还钱的事。我推开车门,“谢谢。”这次,
他没反驳。我下车要走,他突然叫住我。“明天我来拿书。”“拿什么书?
”“《百年孤独》。”他说,“你这儿有吧?”“有。”“那就好。”他点点头,
“早点关门,回去休息。”宾利开走了,我站在书店门口,看着崭新的招牌,心里乱糟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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