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暗恋三年的高冷女神秦晚意外共度一夜后,
有我能看见她头顶出现了一行鲜红的数字……1 死亡倒计时酒精、香氛与混乱的记忆碎片,
在我脑中炸开。我猛地从陌生的酒店大床上坐起,头痛欲裂。身侧,
一截雪白的藕臂从丝被中滑出,如上好的羊脂玉。顺着手臂往上,
我看到了那张即使在睡梦中也依旧清冷如月光的脸。秦晚。
我们公司所有男人心目中的高冷女神,也是我暗恋了整整三年的女人。我脑子“嗡”地一声,
彻底懵了。昨晚公司酒会的画面零碎地闪回:摇晃的红酒杯,她罕见的醉态,泛红的眼角,
还有她靠在我肩上,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出的那句“带我走”。所以,
我和女神……真的荒唐了一夜?心脏狂跳,一半是窃喜,一半是惶恐。我该怎么面对她?
她醒来后会怎么看我?是扇我一巴掌,还是直接报警?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,
我的目光无意中扫过她的头顶。下一秒,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。
在秦晚乌黑的发顶之上,一行鲜红的、如同用血写成的数字,正幽幽地悬浮在空气中。
生命倒计时:29天23小时59分58秒我使劲眨了眨眼,那行字非但没有消失,
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,末尾的秒数还在稳定地递减。“……57,56,55……”幻觉?
宿醉的后遗症?我踉跄着爬下床,冲进洗手间,用冷水一遍遍地泼在脸上。镜子里的我,
脸色苍白,眼神惊恐。这绝对不是幻觉。那行字就像焊死在了我的视网膜里,
只要我看向秦晚的方向,它就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。我颤抖着手回到床边,
呆呆地看着那串倒计时。它像一个最恶毒的诅咒,悬在秦晚的生命之上。29天。
这个我暗恋了三年的女人,只剩下29天的命了?不,不可能!她明明这么鲜活,呼吸均匀,
皮肤温润。昨天在公司体检,她还是全场最健康的那一个。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,
紧紧攥住了我的心脏。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好衣服,
又是怎么浑浑噩噩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的。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,唯一的念头就是,
我必须做点什么。“滴答,滴答……”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,那串数字也在无情地跳动。
就在这时,床上的秦晚睫毛轻颤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她的眼神先是迷茫,
随即在看到我的一瞬间,化为了彻骨的冰冷和……厌恶。“滚。”一个字,
从她完美的唇形中吐出,像一把冰刀,狠狠扎进我心里。我张了张嘴,想解释,
想问问她身体有没有不舒服,更想问问她头顶那串数字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可她根本不给我机会。她用丝被裹紧自己,眼神里的戒备和疏离,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烈。
“陈默,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。从我的房间里,滚出去。”我狼狈地站起身,
心脏一阵抽痛。我知道,以她的性格,发生这种事,她恐怕比我还难堪,还愤怒。
我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酸涩,艰难地开口:“秦晚,我……”“别说了。”她打断我,
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钱我会打到你卡上,就当……我嫖了你一次。”这句话,
比任何一句辱骂都更伤人。我死死地攥着拳头,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。可就在这时,
我眼角的余光惊恐地瞥见——她头顶那串鲜红的倒计时,在她说出这句话后,猛地一阵闪烁,
然后数字疯狂地跳动起来!生命倒计时:29天20小时15分30秒短短几秒钟,
时间……减少了整整三个小时!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。她的负面情绪……在加速她的死亡!
2 续命式追求“不是的!秦晚,你听我解释!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,
声音因为恐惧而变了调。秦晚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,她蹙起好看的眉头,
眼中的厌恶更深了:“你还想怎么样?死缠烂打吗?陈默,别让我看不起你。
”她越是这样说,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倒计时就像漏了油的仪表盘,数字飞速地往下掉。
29天18小时……29天15小时……我快疯了!再这样下去,她可能连一天都撑不过去!
“我……”我语无伦次,大脑飞速运转,寻找着能让她情绪平复下来的方法。道歉?解释?
似乎都没用。她的心墙太厚,任何话语都像石沉大海。怎么办?怎么办!情急之下,
一个荒唐的念头闪过我的脑海。如果负面情绪会加速死亡,那正面情绪呢?幸福感?爱意?
几乎是出于本能,我做出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疯狂的举动。我一个箭步冲过去,
不顾她的挣扎和惊愕,在她冰冷的目光中,一把将她连人带被地紧紧抱在了怀里。
“你干什么!放开我!陈默你这个疯子!”秦晚在我怀里剧烈地挣扎,
拳头一下下地捶打在我的后背上。很疼,但和她生命的流逝相比,这点疼算什么?
我把脸埋在她的发间,嗅着那股清冷的、如同雪后松林般的气息,
用一种近乎哀求的、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温柔语气,笨拙地哄着她。“别生气,
别生气好不好……秦晚,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。你别这样,我心疼。”我的声音在颤抖,
语无伦次,说的全都是最直白、最肉麻的话。怀里的人挣扎的力道渐渐小了。
或许是我的语气太过恐慌和真诚,她愣住了。而我,则死死地盯着她头顶那串数字。
奇迹发生了。在我把她抱入怀中的那一刻,那飞速滚动的倒计时,竟然……暂停了!
它就那么定格在29天12小时05分10秒,一动不动。有用!真的有用!
我的心脏狂喜得快要爆炸,抱着她的手臂不由得更紧了几分。“秦晚,求你了,别推开我。
”我低声呢喃,声音里带着失而复得的后怕,“就一会儿,就让我抱一会儿。
”秦晚没有再动。她似乎是被我的反常举动彻底搞蒙了,只是身体依旧僵硬。良久,
她用一种复杂的、探究的目光看着我,冷冷地问:“陈默,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?
”我能怎么说?说我能看见你的死亡倒计时,你的喜怒哀乐关乎你的性命,而我,
可能是你唯一的救命稻草?她只会把我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,然后更加厌恶我。
那样的话,我连靠近她的机会都没有了。我只能选择一个最笨,也最直接的方法。我抬起头,
迎上她冰冷的视线,一字一句,无比认真地说道:“秦晚,我喜欢你。喜欢了三年。所以,
我不想看到你不开心。”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,随即又恢复了那片死寂的冰冷。
“无聊的把戏。”她推开我,拉开距离,语气里满是嘲讽,“用这种烂俗的借口,
是想让我对昨晚的事不那么介怀,甚至对你产生好感吗?陈默,
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天真和……恶心。”我的心又被刺痛了。而她头顶的倒计时,
在我松开手的那一刻,又开始缓缓地、一秒一秒地减少。虽然没有刚才那么疯狂,
但它依旧在流逝。我明白了。只有强烈的正面情绪,或者亲密的身体接触,
才能暂停甚至增加时间。而她此刻对我的鄙夷和抗拒,就是一把缓慢割裂她生命的钝刀。
为了让她活下去,我别无选择。从今天起,我必须开始一场“续命式”的追求。
我必须让她习惯我,依赖我,甚至……爱上我。“随便你怎么想。”我深吸一口气,
压下所有情绪,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“总之,秦晚,从今天开始,
我会正式追求你。无论你接不接受,我都会用我的方式,让你开心起来。”说完,
不顾她错愕的表情,我逃也似的离开了酒店房间。我怕再多待一秒,我就会在她面前崩溃。
回到我那间小小的出租屋,我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把我所有的积蓄都取了出来。
我不是什么富二代,只是一个普通的调香师,
靠着给一些小众品牌和高端会所设计香氛赚取薪水。我的积蓄不多,
但这是我目前能动用的全部力量。第二天一早,我就守在了秦晚的公寓楼下。
她开着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出来,看到我时,眉头立刻皱了起来,一脚油门就想走。
我早有预料,直接一个箭步冲到了她的车前,张开了双臂。刺耳的刹车声响起,
车头离我的膝盖只有不到十厘米。秦晚降下车窗,一张俏脸含霜:“陈默,你想死吗?
”我看着她头顶那串又减少了不少的数字,心脏揪紧,脸上却扯出一个灿烂的笑:“不想死,
想请你吃早餐。”我将手里精心准备的保温盒递过去:“我亲手做的,低脂金枪鱼三明治,
还有热牛奶。”“我没兴趣。”她冷冷地拒绝。我看到她头顶的倒计时,因为她的拒绝,
数字又是一阵轻微的闪烁。不行!不能让她拒绝!我拉开车门,在她反应过来之前,
直接坐上了副驾驶,把早餐塞到她怀里。“你!”秦晚气得脸色发白。“你不是要去公司吗?
正好,我今天也上班,顺路。”我系上安全带,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模样。“下去!
”“不下去。”我把保温盒打开,将温热的牛奶递到她唇边,“尝一口,就一口,
不好喝我马上滚。”她死死地瞪着我,胸口剧烈地起伏着。
我看到她头顶的数字开始不稳定地跳动,吓得魂飞魄散,
赶紧用更温柔的语气哀求:“算我求你了,秦晚,就当可怜我,起个大早给你做的,好不好?
”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卑微和恐慌,她终究还是妥协了。她夺过牛奶,
像是赌气一样喝了一大口。就在温热的液体滑入她喉咙的那一刻,我清晰地看到,
那串倒计时,奇迹般地……向上跳动了10秒钟!
秒变成了……生命倒计时:28天08小时12分30秒虽然只有微不足道的10秒,
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时间增加!我激动得差点哭出来。有用!让她感受到被照顾,被关爱,
真的能为她“续命”!3 家族阴影从那天起,我开始了全方位无死角的“骚扰”。
早餐、午餐、下午茶,雷打不动。秦晚在公司是项目总监,工作压力极大,
我就研究各种减压安神的食谱。我是个调香师,对植物和食材的特性了如指掌,
做出来的东西虽然谈不上顶级美味,但总能恰到好处地舒缓她的神经。
她从一开始的冷漠拒绝,到后来的麻木接受,再到偶尔会皱着眉吃上几口。
每一次她吃下我做的东西,头顶的倒计时都会增加几秒,或者几十秒。这微小的增长,
成了我灰色世界里唯一的光。除了送饭,我还利用我的专业知识。秦晚有轻微的失眠症,
我便耗尽心思,用保加利亚玫瑰、法国薰衣草和极其罕见的白檀香,
为她调制了一款独一无二的助眠香氛。我把香氛装在精致的水晶瓶里,
托人放在她的办公桌上。那天下午,我偷偷观察她。她看到了那瓶香氛,拿起来闻了闻,
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,但她没有把它扔掉。而她头顶的倒计时,在那一刻,
足足增加了5分钟。我欣喜若狂。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,一个人的出现,
将我所有的努力瞬间击得粉碎。那天中午,我照例提着保温饭盒去秦晚的办公室。刚到门口,
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冰冷的男声。“秦晚,我提醒你,下周六就是你和林家订婚的日子。
别再耍那些小孩子脾气,这对我们秦家,对你,都没有任何好处。”我心头一震,
脚步顿住了。订婚?“我的事,不用你管。”秦晚的声音,比那个男人更加冰冷,
像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。“我不管?要不是爷爷压着,
你以为你还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当你的总监?你别忘了,你拥有的一切,都是家族给的。
作为交换,你也必须为家族的利益付出。”男人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强势。“利益?
就是把我卖给那个声名狼藉的林家大少,换一个海外港口的经营权?”秦晚的声音里,
充满了压抑的愤怒和绝望。“这是你的宿命!”“砰!”一声巨响,似乎是秦晚拍了桌子。
我再也忍不住,一把推开了门。办公室里,秦晚脸色苍白地站着,浑身都在发抖。
而在她对面,站着一个西装革履,面容英俊却神情倨傲的男人。他和秦晚有几分相似,
想必就是她口中的家人。而最让我恐惧的是,秦晚头顶的倒计时,
正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锐减!
27天05小时……27天00小时……26天19小时……短短几句对话,
她就少了将近10个小时的生命!“你是谁?”那个男人看到我,眼神轻蔑,
像在看一只闯入宫殿的蝼蚁。我没有理他,径直冲到秦晚身边,一把抓住她冰冷的手。
“别怕,有我。”我看着她的眼睛,用尽全身力气,想要把我的温度和勇气传递给她。
秦晚愣住了,她没想到我会突然闯进来。那个男人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
嗤笑一声:“你?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穷小子?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?
”“我不管你是谁,”我死死地盯着他,一字一句地说,“离她远点。别再用这些话刺激她。
”“刺激?”男人挑了挑眉,目光转向秦晚,更加冰冷,“看来,你最近的反常,
就是因为这个东西?秦晚,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。”“秦墨!你给我闭嘴!
”秦晚终于爆发了,她胸口剧烈地起伏,眼眶通红。她头顶的倒计时,又是一阵剧烈的闪烁。
不行!不能再这样下去了!我脑子一热,做出了一个更大胆的决定。我伸手将秦晚揽进怀里,
不顾她的错愕,低头,吻上了她的唇。很轻,很凉。像是在亲吻一片雪花。
整个世界都安静了。秦晚僵住了,忘了反抗。对面的秦墨也愣住了,眼神从轻蔑变成了震怒。
而我,清晰地看到,秦晚头顶那疯狂跳动的倒计时,在我吻上她的那一刻,
再一次……静止了。并且,在静止了几秒后,开始以分钟为单位,缓慢地、坚定地向上攀升!
一分钟,两分钟,十分钟……这个吻,为她争取了宝贵的生命。我松开她,
但依旧将她护在身后,迎着秦墨几乎要杀人的目光,平静地宣告:“没错,我们在一起了。
所以,她的事,就是我的事。订婚的事,取消吧。”秦墨的脸色铁青,他死死地盯着我,
又看了看没有反驳的秦晚,怒极反笑:“好,好得很。秦晚,你最好别后悔。
”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。然后,他摔门而出。
办公室里恢复了死寂。秦晚头顶的倒计时,稳定在了26天23小时15分。
我松了口气,整个人都快虚脱了。“你……”秦晚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她看着我,
眼神复杂到了极点,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我能感觉到,她对我的敌意,似乎消减了一些。
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困惑。我看着她苍白的脸,和那依旧触目惊心的倒计时,苦涩地笑了笑。
“因为我说过,我要追求你,要让你开心。”我顿了顿,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,
提出了一个我自己都觉得荒唐的建议,“秦晚,我知道你不喜欢我。但现在,
你需要一个挡箭牌,不是吗?”“跟我……签一个恋爱契约吧。我帮你应对你的家族,
直到你彻底摆脱他们。作为回报……”我看着她的眼睛,
认真地说:“给我一个真正追求你的机会。”4 契约恋爱秦晚没有立刻回答。
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,那双总是像覆着一层寒冰的眸子里,第一次流露出如此复杂的情绪。
有审视,有怀疑,还有一丝……我看不懂的动摇。我知道她不相信我。一个平平无奇的同事,
突然在和她发生一夜情后,性情大变,对她展开了不计后果、甚至有些疯癫的追求。
这在任何人看来,都充满了阴谋的味道。“你图什么?”她终于开口,声音沙哑。“图你。
”我回答得毫不犹豫,目光坦诚得没有一丝杂质,“我说过,我喜欢你。
这算不算一个足够支撑我所有疯狂行为的理由?”她沉默了。我看到她头顶的倒计时,
在我说完这句话后,又悄悄地增加了几分钟。我的心底涌起一丝希望。“我不需要你做什么。
”我趁热打铁,放低了姿态,“你只需要在必要的时候,默认我们的关系。其他所有的事情,
都交给我。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,不会对你提任何过分的要求。这只是一场交易,
一场帮你摆脱困境的交易。”我把这说成了一场交易,因为我知道,只有这样,
才能卸下她的防备。她这样高傲的人,绝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“施舍”。但如果是“交易”,
性质就完全不同了。良久,她轻轻地点了点头。“好。”只有一个字,却让我悬着的心,
重重地落了地。我成功了。我终于在她那座密不透风的冰冷城堡上,撬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。
契约恋爱,就这么荒唐地开始了。秦墨没有再来公司找麻烦,但秦家的压力却像无形的空气,
时时刻刻笼罩在秦晚身上。我能从她愈发沉默的表情和眉宇间挥之不去的疲惫中感受到。
而她头顶的倒计时,也进入了一种诡异的平衡。我每天想方设法地逗她开心,
给她制造小惊喜,倒计时就会缓慢增加。可每当她接到家里的电话,
或者处理和家族相关的事务时,倒计时又会无情地掉下去。像一场艰难的拉锯战,而赌注,
是她的生命。我几乎倾尽了所有。我开始研究她的喜好,发现她虽然外表冰冷,
却喜欢看一些很治愈的动画电影。于是我包下了一个小型的私人影院,只放她喜欢的老电影。
那天,在昏暗的光线下,我看到她看着屏幕上的龙猫,嘴角第一次,
有了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。那一刻,她头顶的倒,计时,史无前例地暴涨了整整一个小时。
我还发现她喜欢小动物。于是我借来朋友家养的金毛,带到公园里“偶遇”她。
当那只叫“土豆”的金毛傻乎乎地把头蹭到她腿上时,她愣了很久,然后伸出手,轻轻地,
笨拙地抚摸着它的脑袋。她的眼神,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。那天,倒计时增加了两个小时。
我的生活,被切割成了两部分。一部分是作为调香师的本职工作,另一部分,
则是作为秦晚的“续命师”。我乐此不疲,甚至觉得,能这样守护着她,
看着她头顶的数字一点点增加,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事。我们的关系,
也在这种奇特的相处模式中,发生着微妙的变化。她不再对我冷言冷语,
会默许我坐在她的副驾驶,会吃掉我做的便当,甚至在我讲冷笑话的时候,
会轻轻地瞥我一眼,眼神里虽然还是嫌弃,却少了几分冰冷。我以为,
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。我以为,只要我足够努力,就能帮她把生命的刻度条重新填满。
直到那天,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。电话那头,是秦墨冰冷的声音。“陈默是吧?
开个价吧。多少钱,你才肯离开我妹妹。”“我不要钱。”我平静地回答。“一百万?
五百万?”秦墨的声音充满了不屑,“别给脸不要脸。你这种人我见多了,
无非就是想攀上我们秦家。我可以直接给你一个项目,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。”“我说过,
我不要钱。我只要秦晚。”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,
随即传来一声冷笑:“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?一个靠着花言巧语哄骗女人的调香师?
我告诉你,你和秦晚,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你给不了她任何东西,只会拖累她,毁了她。
”“你根本不知道她想要什么!”我忍不住反驳,“你们只把她当成交易的筹码,
有谁问过她开不开心吗?”“开心?”秦墨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,
“开心能当饭吃吗?能维持秦家百年的基业吗?小子,你太天真了。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,
要么拿着钱滚,要么……后果自负。”电话被挂断了。我握着手机,手心冰凉。我知道,
这是秦家的最后通牒。他们不会再容忍我的存在。而我也很快发现,事情比我想象的更严重。
第二天,我所在的公司高层突然找我谈话,以一个莫须有的“泄露商业机密”的罪名,
将我辞退了。我合作的所有项目,一夜之间全部被叫停。我被行业封杀了。秦家的手,
已经伸向了我。他们要从根源上,斩断我和秦晚的一切联系。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,
心中充满了无力感。我这才真正意识到,我和秦家之间,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。
就在这时,我的手机响了。是秦晚。“你在哪?”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。
“我……在外面随便走走。”我不想让她知道我被辞退的事。“我去找你。”半小时后,
秦晚的车停在了我面前。她走下车,快步向我走来。“你被辞退了?”她开门见山地问。
我愣住了。“是我哥做的。”她看着我,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愧疚,“对不起,是我连累了你。
”我摇了摇头,苦笑道:“不关你的事。”“跟我走。”她拉起我的手,
直接把我塞进了车里。我看着她紧握着方向盘、骨节发白的手,又看了看她头顶的倒计时。
15天02小时45分……时间,只剩下最后15天了。而我,已经失业了。
我还能用什么,来为她续命?我的心中,第一次涌起了深深的绝望。
5 意外的转机秦晚把我带回了她的公寓。这是我第一次踏入她的私人空间。
整个房间是极简的黑白灰色调,一如她的人,干净、清冷,
却又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独。“你先住在这里。
”她把一套新的男士洗漱用品放在我面前,语气不容置喙,“工作的事情,我会想办法。
”我看着她,心里五味杂陈。“秦晚,你不用为我做到这个地步。”我低声说,
“这是我和你哥之间的事。”“他动你,就是因为我。”她打断我,眼神异常坚定,“陈默,
我不会让他们这么对你。”我看着她,忽然笑了。虽然我被辞退了,被行业封杀了,
但我换来了她此刻的维护和关心。值得。我看到她头顶的倒计时,因为她刚才那句坚定的话,
竟然……增加了半个小时。我心头一暖,所有的委屈和无力,
似乎都被这微不足道的30分钟治愈了。“好,那我暂时……就赖上你了。
”我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。她没说话,只是转身进了厨房,出来时,手里多了一杯温水。
“喝点水吧。”我接过水杯,指尖触碰到她微凉的肌肤,心中一阵悸动。就这样,
我以一种奇怪的“被包养”的姿态,住进了秦晚的家。我们的关系,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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