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十八岁的成人宴,爸爸身后跟着他的一对私生子女。女孩儿故意将酒洒在自己身上,
抱着我未婚夫的胳膊哭诉。“算了,姐姐也不是故意的。”我冷眼,将酒杯举起,
对着她头顶淋下。“对,这才是故意的。”1我回家的时候,江清哭得梨花带雨。
爸爸温柔地安慰她,俨然一副好父亲的模样,真是令人作呕。暴力了十多年的人,老了,
缺爱了,倒是知道怎么照顾人了。我走进去没几步,一个玻璃杯重重朝我摔过来。
玻璃碎渣在我脚下,我无所谓地将踏过,不管不顾。“站住!江婉,
你如今是越发无法无天了!”私生子江镇顺杆爬,撸起袖子就要动手。
我一把拦住他在半空中的巴掌,朝他裆部重重一踢,顺带甩了他一巴掌。“不好意思,
跆拳道黑带,打疼了吧。”我假惺惺地嘘寒问暖,江清瞪着眼睛上前。我反手就是一巴掌,
掌声清脆,悦耳动听。我转动腕骨,指骨咔咔作响。“你脸皮厚,打得我手疼。
”爸爸气得掀了桌子,怒斥。“反了天了!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!
”幼时被打骂的回忆涌入脑海,怒气在胸膛翻涌。“打死我啊!我做鬼也要缠着你,
逼死妈妈,还不够是吗!”许是这一句,唤醒了爸爸的良知。他终归是没有下手。
我回了房间,拨通了哥哥的电话。“哥哥,该回家了。”2爸爸是个名副其实的凤凰男,
花言巧语娶到了妈妈。靠着外公的人脉与资源,父亲创办了自己的公司,蒸蒸日上。
他们结婚第一年生下了我哥,第二年便有了我,是贵圈里有名的恩爱夫妻。但其实,
他不过是个抛妻弃子的畜生。他贪恋妈妈的美貌与财富,和自己的妻子闹离婚,
丢下了他的儿子。当时她们都不知道,他的妻子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。
当那个女人找上门的时候,妈妈还沉浸在幸福与甜蜜里。她不敢相信,
那个女人开始拿这件事勒索妈妈。妈妈是个恋爱脑,竟然真的愿意替他来背这个锅。
那个女人贪得无厌,一次又一次地要钱,甚至将女儿带到家里来。妈妈无可奈何,
告诉了爸爸真相。爸爸感动之余竟然提出要将那对儿女接过来抚养,妈妈很生气。
她可以容忍自己受委屈,但我和哥哥,是她的底线。事情愈演愈烈,爸爸妈妈开始频繁吵架。
直到妈妈被气得突发心脏病,不治身亡。收养的事也因此拖到了现在。如今,
那个女人早就死了,妈妈也死了。这对三角关系里,剩下的只是一个渣男,和无辜的孩子。
他不是个好父亲,西装革履的背后,是一次次拿我和哥哥出气。我小时候觉得是我做得不对,
惹爸爸生气。后来才知道,这是家暴。所以我拼命地学习跆拳道,就是为了自保。
哥哥远赴美国,就是为了足够强大,保护我。3江清很会装模作样,哭起来惹人怜惜。
怪不得我那个平时自视甚高的未婚夫被迷得神魂颠倒,甚至亲自来接她上学。江清夹着嗓子,
甜甜地叫着。“俞时哥哥,谢谢你每天来接我啊。”“要不你把姐姐也接上吧,毕竟,
她才是你的未婚妻。”俞时不语,看向我。我白了一眼江清,不耐。“你敦煌来的吗?
壁画那么多。”我带上头盔,机车的轰鸣声在耳边呼啸,留给江清一溜尾气。我到教室时,
江清已经开始四处巴结人了。她拿出自己自制的小饼干,
走到了......我最好的朋友面前。沈煜这人,鉴茶一流,怎么会看不出江清的图谋。
“不好意思啊,我不爱吃甜的。”江清瘪嘴,一双眼睛含着眼泪。“沈煜哥哥,
这是我的一番心意,你看,为了做这个,我手都烫伤了。”沈煜噗嗤一笑,也不装了。
“道德绑架啊?”“不好意思,只要我没有道德,你就绑架不了我。”江清吃了瘪,
悻悻地坐了回去。我走到沈煜旁边,捅了他一胳膊肘。“挺会说啊,小嘴抹了砒霜似的。
”“基操而已啦。”沈煜这个人,毒舌地很,从小跟我掐到大。他长得好,家世背景都不差,
也难怪江清看上他。我一坐下,就看见江清和俞时有说有笑。
她这个假软萌倒是配俞时的真虚伪。4江清不挑事,我就不会动她。
可她偏偏要整出些幺蛾子。沈煜告诉我江清获得全国性创意大奖的时候,我还没什么波澜。
只是觉得她倒还算有些本事。直到沈煜踌躇地说出,江清的作品,
跟我之前那幅几乎一模一样。我登录网站,搜索获奖作品,果然,一模一样。门口吵吵闹闹,
是一群人围着江清祝贺。江清害羞地笑着,摆手。“不过是凑巧,我也没有那么厉害啦。
”我气势汹汹走过去,鼓掌。“是,你抄袭的本事,倒是一流。”围观人给我让出一条路,
脸上表情精彩。俞时挡在江清身前,质问。“你凭什么说江清抄袭。”“江婉,
你自己没本事没想法就算了,还要在这里血口喷人。
”一旁跟江清打好关系的女生也帮着搭话。“就是啊,江婉,谁不知道你嫉妒江清啊。
”“我们清清人美心善,才会由着你欺负的。”江清被护在她们身后,显得楚楚可怜。
我将手机的重重拍在俞时的身上,义正词严。“这里面是我创意的初稿,还有第二版,
第三版,直到最终版。”江清显得有些慌乱,急忙辩解。“不是这样的,
是姐姐偷了我的稿子,再拿出来迷惑大家。”我双手抱胸,抬起下巴。
“那就请你拿出你的原稿。”江清支支吾吾。“我的......我的稿子,在家里。
”“没事,我让司机去取。”江清没再说话,哭着扯俞时的衣袖。“够了!江婉,不要闹了。
”“看在我的面子上,就这样吧。”我一把将躲在俞时后面的江清抓出来,拽着她往前走。
我回头看了一眼俞时,冷笑。“你的面子?也配我看?”沈煜拦住了俞时,
江清在我手下哭着求饶。5我将她摔在走廊尽头,没人敢来。江清索性也不装了,
面目扭曲狰狞。“就是我偷的,怎么样?”“江婉,我不仅要拿走你的创意,你的荣誉,
还有你的未婚夫!”我淡淡回应。“你可以拿走我的未婚夫,但是,荣誉和创意,都不行。
”我的手指点到她的肋骨,像是自言自语。“断两根肋骨?不,太便宜你了。
”手指继续向上,点住她的额头。“要不撞烂你的前额,好不好?”江清知道怕了,
不停地朝后缩。我狠狠扇她巴掌,放话。“这一巴掌,
是替那些被你这个抄袭者压一头的原创者打的!”“这一巴掌,是替被你夺取心血,
夺取荣誉的我打的!”“这一巴掌......没别的原因,单纯就是想打你。
”江清目眦欲裂,愤怒地盯着我。我丢下她扬长而去,俞时急匆匆地跑过来,剜了我一眼。
“江婉,清清要是有什么......”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,不屑。
“你再晚去一点儿,你的清清就要自己走出来了呢。”俞时不再言语,飞奔而去。
6江清抄袭的事传得沸沸扬扬,奖项也被举报撤了回去。这件事,不仅丢了她自己的面子,
也丢了江氏的面子。我倒要看看,我的好爸爸,对江清的态度。毕竟,他对我和哥哥,
向来要求严苛。妈妈去世不久,他尚且有些良知,对我们不错。可后来,他酗酒,
每次喝醉了就发酒疯。发起疯来六亲不认,摔椅子,砸桌子,大吼大叫。
我和哥哥不愿和他待在一起,他便将我们两个打到晕厥。事后又是不停地砸钱道歉,
直到那次我差点失手砍了他,他才渐渐收手。我哼着小调回家,江清拿着小刀,抵在脖子上,
要死要活。爸爸伸出双手安抚,语气温柔得不像话。“清清啊,乖,爸爸不怪你,
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?”江清装模作样,江镇也跟着大哭大喊。“要不是苏婉诬陷妹妹,
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!”我一把子将书包扔到他脑门上,骂道。“脑浆摇匀了再说话!
”“见过裹小脚的,没见过裹小脑的!”江镇可能是想起了上次被踢裆的悲惨遭遇,
怯怯地不再说话。爸爸指着我的鼻子骂,气得吹胡子瞪眼。我转身就要走,碰上了俞时。
我瞥了眼江清,她哭得更卖力了,哑着嗓子叫俞时哥哥。俞时霎时间红了眼眶,
对我怒目而视。“你要逼死你的妹妹嘛!”我伸出食指,在他面前摇了摇。“此言差矣,
她比我还大两岁,按理说,她也是姐姐。只不过,她喜欢装嫩,我也就不争了。
”俞时被我这一番没头没尾的话整的有些懵,回过神来,我已经走开好几步了。
手腕被人拽住,俞时叫嚣着不准我离开。我刚想反击,另一只手被江镇给握住。他奸笑着,
似乎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。我的爸爸也长舒一口气,卷起袖口朝我走来。我挣脱不开,
只能任人宰割。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的黑暗时光,无力自保,无处可去。
巨大的悲伤涌上心头,难以言喻。7“我看谁敢动婉婉!”是哥哥!爸爸的巴掌停滞在半空,
俞时和江镇也松开了手。我快步走到哥哥身旁,与他并肩。爸爸讪讪,有些心虚地发问。
“江昭啊,怎么突然回国了?”哥哥不失礼貌的笑了笑,回应。“在国内有些业务,主要是,
婉婉说想我回来。”“爸爸,家里好热闹啊。”爸爸不自在地笑,江镇也尴尬地抠手。
俞时伸出手,显得谦逊有礼。哥哥握住他的手,显然使了不少力气,俞时脸都红温了。
哥哥面不改色,勾唇,松手。“婉婉的......未婚夫。”俞时笑着点头,
正要说话之际,一声尖叫打断了对话。江清......割腕了。医院里,消毒水气味刺鼻。
江镇哭着指责我。“要不是你,我妹妹怎么会割腕自杀!”“江镇,我麻烦你搞清楚,
从进家门到现在,我没跟她说过一句话。”“是我逼得她去死吗?她自己做错了事情,
难道说不得吗?她的行为,凭什么要我去承担?”一连串的问题砸到江镇头上,
问得他哑口无言。医生检查并无大碍,休养几天就好了。爸爸松了一口气,暗暗祈祷。
真是虔诚啊,我和哥哥被打得半死的时候,从未见他有过半分怜悯。哥哥牵着我的手,
离开了医院。回家的路上,我一言不发,眉头紧锁。哥哥看向我,语气有些担忧。“婉婉,
别担心了。她那一看就是做戏呢,也只有那帮傻子才看不出来。”我回过神,有些恍惚。
哥哥见我一脸迷茫,又重复了一遍。我哭笑不得,解释。“我当然知道,我只是在想,
怎么彻底将她赶出我的世界。”哥哥也笑了,揉了揉我的发顶,语气冷淡坚定。“放心,
不需要太久。”8许是俞时和江清在医院时患难见真情,俩人甜蜜蜜。江清出院没多久,
俞时便提出了退婚。我自然是拍手叫好,巴不得他赶紧退婚。俞时与江清眉目传情,
辣的人眼睛疼。爸爸思虑了一番,开口。“这件事,我觉得不错,江婉那个性子,
想必你也受不了。”俞时点头,略带些愧意看向我。“江婉,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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