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夹着嗓子道:“陆哥哥,你在我家陪我的话,姐姐不会生气吧?男友说,“不用管她,苏晚就是矫情。”
后来,他出车祸躺在病床上,打电话哭着问我怎么还不回家。
我冷笑一声,“出车祸而已,你不是还活着么,贱人就是矫情。”
第一章我从出租车下来时,血已经流到了脚底。
“陆泽。”
我忍着剧痛,颤声喊了他的名字。
他站在离我五米的地方,正扶着孟瑶。
孟瑶穿着一身浅杏色连衣裙,手腕上缠着绷带,整个人看起来虚弱又楚楚可怜。
“不用管她,她又不是没脚。”
陆泽头也不回地扶着孟瑶上了车。
我像被钉在原地,疼得连嘴唇都在发抖,却比不上心底那种撕裂感。
孟瑶下午割伤了手,说想吃海鲜火锅,陆泽立刻就开车带她去最贵的那家店。
我说腹部不适时,他只回了句“别矫情,应该是姨妈快来了。”
好一个姨妈,我都怀孕了,哪来的姨妈?倒下的前几秒,我看到身边走过几个路人,窃窃私语:“那女孩是晕倒了吗?”“哎,她男朋友怎么走了啊?不管她?”可陆泽没回头,只搀着孟瑶,头低着,像在安慰她似的,步子平稳得好像身后什么都没发生。
护士冲出来,一群人将我抬上担架。
意识模糊见,我听见医生迟疑地问:“家属呢?”我勉强说道,“他去照顾别人了。”
没人知道,这场手术我差点没挺过去。
术后第二天,我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翻手机。
没有未接电话,没有短信。
我点进和陆泽的对话框。
最后一条消息,还是我两天前发的:肚子很痛,想回家。
你能来接我吗?下面是一片沉寂。
我撑着身体坐起,一阵恶心感袭来。
病房的窗帘被风吹起,阳光透进来,却照不热我指尖的温度。
护士进来查房,看我一个人吃力地拿水,忍不住问:“你男朋友呢?流产手术这么大的事,都不来陪?”“他挺忙的。”
我勉强笑笑。
“哦。”
护士点点头,“你这宫外孕很危险的,好在你命大,这次没事。”
命大。
我低头看着挂着点滴的手,眼里一片死寂。
我想起刚认识陆泽那年。
我带着画板在街边写生,被热浪晒得眼冒金星。
是他递了瓶水过来。
五年时间,水变成了火,连她要被烧死了他都不看一眼。
我拿起手机,拨了那个熟到不能再熟的号码。
“喂?”那边是熟悉的男声。
我刚要开口,他已经先说:“晚晚,我正忙,你有事说快点。”
“我住院了。”
“啊?”他顿了两秒,“什么事啊,怎么都住院去了?”“陆泽,其实我……”话说到一半,被另一道甜腻的嗓音打断。
“陆哥哥,你在我家陪我的话,姐姐不会生气吧?”“陆哥哥,你看我这幅画的怎么样呀,快过来看看嘛~”我瞬间没了说下去的兴致,“我没什么事,就是肠胃炎。”
“没什么事就少打电话,我这很忙的。”
陆泽松口气,紧接着语气又冷了下去,“你住院的事,别告诉我妈,她最近血压高。”
“好。”
我刚要挂断电话,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陆泽小声说话的声音。
陆泽说,“不用管她,苏晚就是矫情。”
那天,盯着天花板发了很久的呆。
他不是不关心,我一直这样说服自己。
只是有更重要的事,比她更重要的人。
比如孟瑶,比如家长面子,比如他自己的事业。
我忽然觉得,那天在医院门口听见的“不用管她”四个字,不只是指我身体上的痛苦,更像是在说我整个存在。
出了院的第一天,我没回合租公寓,而是直奔一家叫艺界光廊的地方。
那是陆泽竞争对手所在的画廊,也是国内top10的顶尖画廊。
我签了一份意向协议,协议末尾需要手写确认。
我犹豫了一秒,提笔写下:苏晚。
笔锋有力,像是某种斩断。
协议签好,负责人才忽然提醒我:“你知道我们和汇墨那边有对立关系吧?一旦签约,恐怕会引发他们方面的不满。”
“我知道。
要的就是对立。”
那一刻,我眼里没了眼泪,也没了期待。
只剩下一幅画的构图轮廓。
主角只剩我一个人,而背景空白,正好重新填色。
我终于明白,有些人不值得再等。
玖日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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