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"妈,我今年奖金下来了,一百二十万。"我把银行卡递给婆婆刘桂香,
心里满怀期待。谁知她连看都不看一眼,冷哼一声:"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,
要不是你小叔子在公司给你疏通关系,你能拿到这么多?"我愣住了。"妈,我是项目总监,
这是我应得的...""应得的?"刘桂香瞪着我,"你小叔子可是副总,他不照顾你,
你算个什么东西?"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。妻子林雪从厨房探出头,欲言又止,
最终还是缩了回去。我深吸一口气,努力保持冷静:"妈,林峰是副总没错,
但我们不在同一个部门...""不在同一个部门就不能照顾你了?
你以为公司就你一个人能干?"刘桂香越说越激动,"要不是看在你小叔子的面子上,
早把你开除了!"我的拳头紧握。三年了,整整三年,无论我取得什么成绩,
在这个家里永远都是小叔子林峰的功劳。去年我带领团队拿下五千万的大项目,
婆婆说是林峰帮忙介绍的客户。前年我被评为公司最佳员工,婆婆说是林峰在背后美言。
现在连我的年终奖,都成了小叔子的恩赐。"林峰今年奖金多少?"我忍不住问道。
"你管那么多干什么?"刘桂香警惕地看着我,"反正比你多得多!"我苦笑。
林峰确实是副总,但他在行政部,主要负责人事和后勤,哪来的百万奖金?"妈,
您能不能实话实说,林峰到底拿了多少?""三十万怎么了?"刘桂香理直气壮,
"人家是副总,不像你这种小职员!"小职员?我是技术部项目总监,手下管着二十多个人,
去年为公司创造的利润超过两千万。但在这个家里,我永远只是个"小职员"。
"既然林峰这么厉害,那我这一百二十万就不要了。"我拿起银行卡,"反正都是他的功劳。
""你什么意思?"刘桂香急了,"钱都拿回来了,还想独吞?""不是独吞,
是还给真正的主人。"我冷笑,"既然是林峰的功劳,这钱就应该给他。""你敢!
"刘桂香跳起来,"这是咱们家的钱!""咱们家?"我指着自己,
"刚才您不是说我算个什么东西吗?"林雪终于从厨房走出来,小声劝道:"老公,
别和妈计较...""计较?"我看着妻子,"雪儿,你觉得我这三年有没有努力工作?
"林雪支支吾吾:"当然有...""那你觉得我的成绩是靠自己,还是靠你弟弟?
"林雪不说话了。这就是我的家,我的妻子。无论我多么努力,在她们眼里,
我永远都是个需要被照顾的废物。"行,既然这样,我明天就去公司辞职。"我起身往外走,
"省得给林峰添麻烦。""你站住!"刘桂香急了,"钱留下!
"我回头看着这个把我当提款机的女人,心彻底凉了。"妈,您放心,这钱我不会要的。
不过我有个条件。""什么条件?""让林峰亲口告诉我,
他是怎么帮我拿到这一百二十万的。"刘桂香脸色一变:"你这是什么意思?
""没什么意思,就是想当面感谢一下我的好小叔子。"我淡淡一笑,"既然他功劳这么大,
总得让我知道具体帮了什么忙吧?""这个..."刘桂香支吾起来。我心里冷笑。装吧,
继续装。明天就是周末,林峰会回家吃饭,到时候我倒要看看,他能编出什么花样来。
三年的隐忍,三年的委屈,是时候该有个了结了。我回到卧室,打开电脑,
开始整理这三年来的工作记录。每一个项目的负责人,每一笔奖金的来源,
每一次升职的原因,我都有详细的记录。既然要摊牌,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。林雪推门进来,
小心翼翼地说:"老公,妈就是说话直了点,你别往心里去...""雪儿,我问你,
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?"林雪一愣:"什么意思?""我是说,抛开你弟弟不谈,
你觉得我有没有能力?"林雪沉默了很久,才说:"有的。""那为什么每次我有成绩,
你们都要说成是林峰的功劳?""因为..."林雪咬了咬唇,"因为妈觉得这样对你好,
让你知道感恩..."感恩?我差点笑出声。让我感恩一个比我小五岁,
工作能力远不如我的小舅子?"雪儿,如果有一天你发现,你一直以为的事实其实都是假的,
你会怎么办?""什么假的?"我没有回答,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。明天,一切就会揭晓。
第二章第二天晚上,林峰果然回来了。一进门就大声嚷嚷:"姐,姐夫,我回来了!
"刘桂香立刻迎上去,满脸笑容:"峰儿回来了,累不累?妈给你炖了排骨汤。
"林峰二十八岁,长得人模狗样,穿着名牌西装,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。"姐夫,
听说你年终奖不少啊?"林峰拍拍我的肩膀,语气里带着优越感。我点点头:"确实不少,
一百二十万。""哇,这么多?"林峰做出夸张的表情,"看来我在公司的面子还挺大的。
"来了!我等的就是这句话。"是啊,都是托你的福。"我笑着说,"不过我有点好奇,
你具体是怎么帮我的?"林峰一愣,随即笑道:"这个嘛,我在公司认识的人多,
随便说几句好话...""跟谁说的?""啊?""我是说,你跟谁说的好话?"我追问道,
"我们技术部的直属领导是王总,你认识他吗?"林峰脸色微变:"当然认识,
王总我很熟的。"我心里冷笑。王总是技术出身,性格孤僻,除了工作几乎不跟任何人来往,
连我们这些下属都很少闲聊,他会跟行政部的林峰"很熟"?"那太好了,
改天你介绍我们正式认识一下。"我说,"我都不知道王总私下里是什么样的人。
""这个...王总很忙的,不一定有时间..."林峰开始找借口。"没关系,我等得起。
"我继续施压,"对了,你说你跟王总很熟,那你知道他最近在研究什么项目吗?
"林峰支支吾吾:"项目的事情我不太清楚...""那你们平时聊什么?
""就是...工作上的事情..."我看着林峰越来越慌乱的表情,心里的怒火开始燃烧。
这个人,就是这样厚颜无耻地占有着我的功劳。"行了行了,你们聊什么工作的事情。
"刘桂香不耐烦地说,"峰儿刚回来,先吃饭。"饭桌上,刘桂香不停地给林峰夹菜,
嘘寒问暖。"峰儿,公司最近忙吗?""还行,就是事情多了点。"林峰得意地说,
"我们部门现在管理的范围越来越大了。""那是当然,我儿子这么优秀。
"刘桂香满脸自豪,"不像有些人,要不是峰儿照顾,早就失业了。"我放下筷子:"妈,
您这话什么意思?""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。"刘桂香白了我一眼,
"要不是峰儿在公司有面子,你以为你能混到现在?""是吗?"我看向林峰,
"那我想问问,林峰,你知道我在公司具体做什么工作吗?
"林峰心虚地说:"不就是...技术方面的...""具体呢?
""具体就是...写代码什么的..."我忍不住笑了。写代码?我是项目总监,
手下管着二十多个工程师,负责的是整个项目的统筹规划和技术架构,哪里需要亲自写代码?
"林峰,你知道我负责的那个智慧城市项目吗?""知道知道,听说挺大的。
""那你知道这个项目的预算是多少吗?""这个...我不太清楚...""五千万。
"我盯着他的眼睛,"你知道我是怎么拿下这个项目的吗?
"林峰开始冒汗:"这个...应该是团队合作的结果...""确实是团队合作,
但项目方案是我写的,技术难点是我解决的,客户汇报是我做的。"我一字一句地说,
"整个过程,你参与了哪个环节?
""我...我在后勤方面给了很多支持...""什么支持?
""就是...协调各部门的关系..."我彻底怒了。
这个家伙连我的工作内容都搞不清楚,居然还敢说帮了我?"林峰,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。
"我站起身,"你知道这个项目的客户是谁吗?
"林峰脸色惨白:"这个...我...""是市政府!"我大声说道,
"市政府的智慧城市建设项目,你一个行政部的副总,是怎么给我疏通关系的?
"全桌的人都愣住了。刘桂香慌了:"你这是什么意思?峰儿好心帮你,你还质疑他?
""好心帮我?"我冷笑,"妈,您知道林峰今年做了什么吗?除了组织几次团建活动,
处理几个员工纠纷,他还有什么成绩?""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小叔子?"刘桂香拍桌子,
"峰儿是副总!""副总又怎么样?副总就能无中生有地邀功吗?"我看向林雪:"雪儿,
你说句公道话,这三年来,我有没有靠过你弟弟?"林雪低着头不说话。我心彻底凉了。
连自己的妻子都不相信我。"好,既然你们都觉得我没用,那我明天就辞职。"我拿起外套,
"林峰这么厉害,让他来养这个家吧。""你站住!"刘桂香急了,"钱呢?年终奖呢?
"我回头看着这个贪婪的女人,心里只有恶心。"钱?既然是林峰的功劳,你们找他要去。
"说完,我头也不回地走了。走到小区楼下,我点了一支烟,手在微微颤抖。三年了,
我像个傻子一样,任由他们践踏我的尊严。今天,是时候该结束了。我拿出手机,
拨通了一个号码。"王总,是我,陈浩...对,
我想和您谈谈..."第三章王总约我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见面。"小陈,这么晚找我,
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?"王建国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,头发花白,但眼神很锐利。"王总,
我想了解一下,咱们部门和行政部有什么业务往来吗?"王建国皱眉:"业务往来?没有啊,
我们是技术部,他们管人事和后勤,基本没什么交集。""那您认识林峰吗?""林峰?
"王建国想了想,"好像是行政部新来的副总吧?见过几次面,但没说过话。
"我的心沉了下去。"王总,如果我说林峰声称跟您很熟,还说他在公司给我疏通了关系,
您觉得可能吗?"王建国愣了一下,然后笑了:"小陈,你是在开玩笑吗?
我跟那个林峰总共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,他怎么给你疏通关系?""您确定?""当然确定。
"王建国的表情严肃起来,"小陈,你这是什么意思?有人在外面乱说话?"我深吸一口气,
把这三年的遭遇简单说了一遍。王建国听完,脸色铁青:"胡闹!简直是胡闹!""王总,
您别生气...""我怎么能不生气?"王建国拍桌子,"你的能力我最清楚,
智慧城市项目完全是你一个人拿下来的,我连插手的余地都没有,
什么时候轮到行政部的人来邀功了?"听到王总这句话,我眼眶有些发热。
终于有人为我说公道话了。"小陈,你听我说。"王建国认真地看着我,"你这三年的表现,
是我见过最优秀的项目经理。智慧城市项目的成功,完全是你的功劳,任何人都抢不走。
""可是我家里人不相信...""那是他们不了解情况。"王建国想了想,"这样吧,
明天我亲自给你写一份工作评价,详细说明你这三年的贡献。另外,关于那个林峰,
我会找机会跟人事部了解一下他的情况。"我感激地点头:"谢谢王总。""不用谢,
这是我应该做的。"王建国叹了口气,"小陈,优秀的人才不应该受这种委屈。
如果家里的环境不好,那就要学会为自己争取。"从咖啡厅出来,我没有回家,
而是去了公司。虽然是周末,但我有门卡,可以随时进入办公区。我需要收集更多的证据。
打开电脑,我开始整理这三年来的所有项目资料。每一个项目的立项书,
我的名字都在第一位。每一次客户汇报的PPT,都是我制作的。每一份技术方案,
都有我的签名。我把这些资料一一截图保存,然后发给了几个要好的同事。很快,
消息就回来了。"浩哥,你怎么了?需要帮忙吗?"这是我手下的工程师小李。"浩哥,
听说有人说你的成绩是别人的功劳?太扯了吧!"这是隔壁部门的老张。"陈总,
你这是准备跳槽吗?如果是的话,
我们公司正好缺个技术总监..."这是之前跟我合作过的供应商。看着这些消息,
我心里五味杂陈。在公司,大家都认可我的能力,尊重我的专业。可在家里,
我却连个人都不是。这种反差,实在是太荒谬了。我又给几个核心客户发了消息,
询问他们对我的印象和评价。回复很快就来了:"陈总,您是我见过最专业的项目经理,
和您合作很愉快。""小陈,你的技术能力在业内是有口碑的,我们下个项目还想和你合作。
""陈经理,您负责的项目质量都很高,我们对您很有信心。"每一条消息,
都是对我能力的肯定。我把这些聊天记录全部截图保存。明天,我要让林峰看看,
什么叫真正的专业评价。忙完这些,已经是凌晨两点了。我靠在椅子上,
想起刚才在家里的那一幕,心里又是愤怒又是悲哀。为什么最亲近的人,反而最不相信你?
为什么外人都能看到的优点,家人却视而不见?我拿起手机,
看到林雪发来的几条消息:"老公,你在哪里?""妈说她刚才话说重了,你别往心里去。
""你什么时候回来?我有话跟你说。"我没有回复,直接关了手机。我需要冷静地想想,
这个婚姻还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。如果连自己的妻子都不相信自己,
那这个家还有什么意义?第二天一早,我直接去了公司。王总已经把评价报告写好了,
厚厚的五页纸,详细描述了我这三年的工作成果和能力表现。"小陈,
这份报告你拿回去给家里人看看。"王建国把报告递给我,"另外,
我昨天了解了一下那个林峰的情况。""他什么情况?""呵。"王建国冷笑,
"一个关系户,去年才升的副总,主要负责一些杂事。据说他能升职,
是因为他姐夫在公司很有能力。"我愣住了:"他姐夫?""对啊,
听说他姐夫是技术部的项目总监,很厉害的,为公司赚了不少钱。"王建国看着我,"小陈,
你说巧不巧?"我整个人都懵了。原来,林峰能升职,是因为我的关系?原来,
是我成就了他,而不是他帮助了我?这个天大的笑话,竟然让我被蒙在鼓里整整三年!
"王总,您确定这个消息准确吗?""当然确定,这是人事部的朋友亲口告诉我的。
"王建国拍拍我的肩膀,"小陈,看来你不仅要为自己正名,
还要搞清楚到底是谁沾了谁的光。"我握紧了手中的报告,胸中怒火熊熊燃烧。林峰,
你给我等着!第四章我拿着王总的评价报告回到家,客厅里坐着三个人。林雪、刘桂香,
还有林峰。看到我进门,刘桂香立刻板起脸:"一晚上不回家,你想干什么?"我没理她,
直接把报告扔在茶几上。"都看看吧,这是我直属领导对我工作能力的评价。
"林峰好奇地拿起报告,脸色渐渐变得难看。刘桂香也凑过去看,但她文化水平不高,
很多专业术语看不懂。"这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?"刘桂香不耐烦地说。"妈,
我给您念一段。"我拿过报告,大声朗读:"陈浩同志在智慧城市项目中表现突出,
独立完成了整体架构设计,解决了多项技术难题,
为公司创造直接经济效益五千万元...""还有这段:陈浩同志专业能力强,
管理经验丰富,是我部门不可多得的人才,其工作成果完全凭借个人能力获得,
与其他部门无任何关联..."念到这里,我看向林峰:"听到了吗?
与其他部门无任何关联。"林峰脸色煞白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。"还有最后一段。
"我继续念道:"据我了解,陈浩同志的亲属林峰在我公司行政部工作,
但两人在业务上没有任何交集,林峰同志无法也无需为陈浩同志的工作提供帮助。
"客厅里安静得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。刘桂香愣愣地看着我,
半天才反应过来:"这...这是谁写的?""我的直属领导,技术部总监王建国。
"我冷静地说,"王总是公司的老员工,技术专家,在业内很有声望。
""可能是他搞错了..."刘桂香还在狡辩。"搞错?"我冷笑,"妈,
您觉得一个部门总监会搞错自己手下员工的情况吗?"刘桂香说不出话了。
我转向林峰:"现在该你解释了,你是怎么给我疏通关系的?
"林峰额头上冒着汗:"我...我可能记错了...""记错了?"我步步逼近,"林峰,
你知道吗?昨天我特意了解了一下你的情况。"林峰脸色大变:"你...你了解什么?
""我了解到,你去年能升副总,是因为人事部觉得你姐夫在公司表现优异,是个可造之材,
所以给了你机会。""什么意思?"刘桂香还没反应过来。"意思就是说,不是林峰帮了我,
而是我帮了林峰!"我大声说道,"是因为我的优秀表现,林峰才能升职!"全场哗然。
林雪震惊地看着我:"这...这是真的吗?""当然是真的。"我拿出手机,
"这是人事部朋友发给我的消息,里面明确写着:林峰同志因家庭关系良好,
其姐夫陈浩在技术部表现突出,公司认为其品格可信,故给予提拔机会。"林峰彻底崩溃了,
瘫坐在沙发上。"所以这三年来,到底是谁沾了谁的光?"我冷冷地看着他们,
"是我成就了林峰,还是林峰成就了我?"刘桂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嘴巴张了几次,
愣是说不出话来。"妈,现在您还觉得我是废物吗?"我继续追问,
"您还觉得我拿的每一分钱都是林峰的功劳吗?
""我...我不知道会是这样..."刘桂香声音颤抖。"不知道?"我怒笑,
"您不知道也要胡乱给人扣帽子?您不了解情况也要否定我的努力?"我看向林雪:"雪儿,
现在你相信了吗?"林雪眼中含着泪:"老公,我...我不知道...""你不知道什么?
不知道我的能力,还是不知道要不要相信我?
"林雪哭了:"我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...""那你以前为什么不问?"我质问道,
"这三年来,你见过我工作时的样子吗?你知道我每天在公司做什么吗?
你了解过我负责的项目吗?
摇头:"我以为...我以为弟弟既然是副总...""你以为副总就一定比项目总监厉害?
"我苦笑,"雪儿,你连自己丈夫的工作都不了解,就敢随便下结论?"这时,
林峰突然站起来,红着眼睛吼道:"就算是这样又怎么样?我现在是副总,
你只是个项目经理!""项目总监。"我纠正他,"而且,你知道我的年薪是多少吗?
""不就是一百多万吗?""一百八十万。"我淡淡地说,"你呢?
"林峰脸色涨红:"我...我是副总...""副总年薪多少?
""这个...薪资是保密的..."我笑了:"林峰,你的底薪是十二万,
加上各种补贴和奖金,一年到头也就二十多万。""你怎么知道?"林峰惊呼。
"因为我有朋友在人事部。"我冷冷地说,"你的工资条,我都看过了。
"刘桂香终于彻底说不出话了。我环视一圈,看着这三个人震惊和羞愧的表情,
心里却没有任何快感。只有深深的疲惫和失望。"现在,你们还觉得我需要感谢林峰吗?
"我问道。没人回答。"那么,这一百二十万的年终奖,你们还觉得应该上交给家里吗?
"还是没人回答。我从茶几上拿起银行卡,装进钱包。"从今天开始,我的钱我自己管。
"我看着刘桂香,"妈,如果您还觉得我没用,我可以搬出去住。
""不要..."刘桂香慌了,"浩子,妈错了,妈不该那样说你...""妈,
我希望您明白一件事。"我认真地说,"我不是废物,我是这个家的顶梁柱。这些年来,
是我在养活这个家,不是林峰。"刘桂香点头如捣蒜:"妈知道了,
妈以后再也不乱说了..."我转向林峰:"至于你,我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教训。
做人要有自知之明,不是自己的功劳就不要往脸上贴金。"林峰低着头,不敢看我。最后,
我看向林雪:"雪儿,我希望你能想明白,你到底嫁的是什么样的人。"说完,
我转身走向卧室。身后传来刘桂香的哭声和林雪的抽泣声。但我再也不想理会了。有些话,
说出来就没法收回。有些伤,一旦造成就很难愈合。这个家,还能回到从前吗?
第五章接下来的几天,家里的气氛异常诡异。刘桂香见到我就低头,
不敢像以前那样颐指气使。林峰更是能躲就躲,周末都不敢回家吃饭。林雪试图缓和关系,
但我对她的态度依然冷淡。信任这种东西,一旦破裂就很难修复。周三晚上,
我正在书房整理项目资料,林雪端着一杯茶进来。"老公,喝点茶吧。"她小心翼翼地说。
"放那儿就行。"我头也不抬。"老公,我们聊聊好吗?"我停下手中的工作,
看着她:"聊什么?""关于...关于这几天的事情。"林雪坐在我对面,眼圈有些红,
"我知道你生气,但是...""但是什么?""但是妈也不是故意的,
她就是...就是想让你更上进一点..."我冷笑:"让我上进?
靠贬低我、否定我的方式?""不是的,妈她..."林雪咬着唇,"她可能表达方式不对,
但出发点是好的...""好的?"我站起身,"雪儿,你告诉我,一个人被否定了三年,
被说成废物三年,这叫出发点好?""我不是那个意思...""那你是什么意思?
"我走到她面前,"你是想说,我应该理解她?我应该感谢她?
"林雪哭了:"我不知道该怎么办...她是我妈,
你是我老公...""所以当你妈说我没用的时候,你选择沉默?
""我...我以为弟弟真的帮了你...""你以为?"我几乎要笑出声,"雪儿,
你跟我结婚三年,难道不应该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吗?""我了解...""你了解个屁!
"我终于爆发了,"如果你真的了解我,就不会相信那些鬼话!"林雪被我的怒吼吓到了,
眼泪更加汹涌。"老公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...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...""以后?
"我苦笑,"雪儿,你觉得我们还有以后吗?""什么意思?"林雪惊恐地看着我。
"我是说,一个连自己丈夫都不相信的女人,我还要她做什么?
""不要..."林雪扑过来抱住我,"老公,
你不能这样说...我们是夫妻...""夫妻?"我推开她,"夫妻不应该相互信任吗?
夫妻不应该相互支持吗?""我支持你...""你支持我?"我指着门外,
"当你妈羞辱我的时候,你在哪里?当你弟弟抢我功劳的时候,你在哪里?
"林雪哭得更凶了:"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...如果我知道,
我一定会帮你...""问题是你从来不想知道!"我大声说道,"三年了,
你从来没有主动了解过我的工作,从来没有关心过我的感受!
""我以后会的...我以后一定会关心你...""太晚了。"我摇头,"雪儿,
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找不回来了。"我回到桌前,继续整理资料。林雪在那里哭了很久,
最后默默地离开了。第二天早上,我醒来发现林雪已经做好了早餐。"老公,吃早饭吧。
"她眼睛红肿,显然哭了一夜。我坐下吃饭,她在旁边小心地伺候。"老公,今天公司忙吗?
""还行。""要不要我给你准备午饭?""不用,公司有食堂。
""那...那晚上想吃什么?我去买菜..."我放下碗筷,看着她:"雪儿,
你不用刻意讨好我。""我没有讨好...我是真心想对你好...""如果真心想对我好,
就应该在我需要支持的时候站在我身边,而不是事后来补救。"林雪咬着唇,眼泪又下来了。
苏三四
春山拥飞燕
长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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