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平静接休书:“且听且忘且随风。”
当夜他遇刺重伤,需我的血做药引。
所有人等着我跪求复婚,我却当众撕开他虚伪面具。
“你可知这五年,你喝的每碗药里都有毒?”
“你可知你盟主之位,是我让的?”
“你可知你的白月光,是我雇的?”
我策马离去时,他撕心裂肺咳出血。
江湖传闻听风阁主逍遥山水,凌绝却瘫在榻上。
他攥着我写的字条:“且行且看且从容...”药童笑:“阁主说,毒解了,两清了。”
暴雨如注,狠狠砸在青石板上,溅起的水花带着深秋的凉气,瞬间就湿透了我的裙摆边缘。
寒意顺着冰冷的布料,蛇一样地蜿蜒爬上来。
书房里灯火通明,将窗纸上那个挺拔的身影勾勒得清晰又遥远。
凌绝,我的夫君,或者说,即将不是了。
他站在书案后,铺开一张素白的纸,提笔蘸墨的动作,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流畅。
墨迹在纸上晕开,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钉,缓慢而沉重地钉进我的骨缝里。
“……无所出……性情疏离……难为良配……今立此休书,任其改婚,永无争执……无所出”三个字,尤其刺眼。
我安静地站在下方,听着那细微的、令人牙酸的刮纸声。
指尖下意识地蜷缩在宽大的袖子里,深深掐进掌心,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白痕,又慢慢充血变红。
这点微不足道的痛楚,比起心口那片早已麻木的空洞,实在算不得什么。
五年了,我在这座精致却冰冷的别院里,守着“凌夫人”这个徒有虚名的空壳,早已耗尽了所有期待。
墨迹干涸,凌绝放下笔,拿起那张薄薄的纸,绕过宽大的书案,向我走来。
他身上那股熟悉的、清冽的松柏气息混杂着淡淡的墨香,曾经是我沉溺的温暖,如今只剩下刀锋般的寒意。
他站定在我面前,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,几乎将我完全吞噬。
他递过休书的手,骨节分明,修长有力,一如他掌控整个武林盟的铁腕。
“沈随风,”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,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,“柳如絮回来了。”
这个名字从他唇齿间吐出,带着一种他自己或许都未曾察觉的、极其细微的柔软,却像淬了毒的针,精准地扎进我早
更新时间:2025-07-08 18:24:30